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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他們確實曾經在一起了。&rdo;

&ldo;你老爸是個混蛋，這你已經知道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rdo;

&ldo;我知道，我只是不曉得他連這方面也這麼混帳。&rdo;

&ldo;她是個大麻煩，那女人，老是招蜂引蝶，在街上扭腰擺臀，和朋友大聲嚷嚷，沒個樣子。&rdo;

&ldo;但老爸卻愛上了。&rdo;

&ldo;他們都愛上了!男人真蠢，全都為她痴狂。你老爸、麥特&iddot;戴利，還有自由區一半的男人成天跟在泰瑞莎&iddot;歐伯恩屁股後面打轉。她來者不拒，一次勾搭三四個，只要對她稍微不用心，每兩周就換一批人。讓他們爬著回來求她。&rdo;

&ldo;我們男人就是不曉得什麼對自己好，&rdo;我說， &ldo;尤其是年輕的時候。老爸當時應該很年輕，對吧?&rdo;

老媽哼了一聲。 &ldo;還沒年輕到誰對自己好都看不出來。我比她小三歲。連我都能告訴他最後肯定是悲劇收場。&rdo;

我說： &ldo;你那時就看上他了?&rdo;

&ldo;沒錯，是啊，很正確。你一定想不到……&rdo;她擦拭銀器的手指慢了下來。 &ldo;你現在一定想不到，但你老爸啊，他當年可是帥得很。那一頭鬈髮，藍色的眼睛，還有那副笑容，他笑起來好看極了。&rdo;

我們不約而同轉向廚房門口，朝臥房瞄了一眼。老媽繼續說著，而你聽她的語氣依然可以感覺到，那個名字對她就像夢幻冰淇淋一樣的美好。 &ldo;吉米&iddot;麥奇想要哪一個女人都隨他挑。&rdo;

我朝她微微一笑。 &ldo;他沒有一開始就追你?&rdo;

&ldo;我那時還是小孩子，他追泰瑞莎&iddot;歐伯恩的時候，我才十五歲，而且不像這年頭的小女生，十二歲看起來像二十歲。我沒身材、沒化妝，什麼都不懂……我早上去工作如果遇到他，總會努力吸引他的目光，但他從來沒有多看我一眼。你爸被泰瑞莎迷得團團轉，而那群男人當中，她最喜歡他。&rdo;

我從沒聽過這些事，我敢說潔琪也不曉得，否則一定會告訴我。老媽不是那種&ldo;我們來分享感受吧&rdo;的人，要是我早一週或晚一週問她，肯定會碰得一鼻子灰。凱文的死讓她心碎，剝開了她的盔甲。眼看機不可失，我問：&ldo;那他們為什麼分手?&rdo;

老媽噘起嘴說： &ldo;你要擦就好好擦，縫隙也別漏掉，假如還要我重擦一遍，那又何必叫你擦?&rdo;

我說： &ldo;對不起，&rdo;一邊增加手肘擺動的幅度。

過了一會兒，她說： &ldo;我沒說你爸是聖人，雖然泰瑞莎&iddot;歐伯恩沒有半點羞恥心，但你爸也不是好東西。&rdo;

我手裡沒停，等她開口。老媽一把將我手腕抓過去，檢查相框夠不夠亮，很不情願地點點頭，放開我的手說： &ldo;這還差不多。以前和現在不一樣，我們起碼還懂得自重，不會學電視演的，到處找人上床。&rdo;

我問： &ldo;老爸和泰瑞莎&iddot;歐伯恩在電視上做了?&rdo;

老媽賞了我胳膊一拳： &ldo;不是!我不是才說過，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他們兩個本來就瘋，湊在一起更是變本加厲。那年夏天，你老爸跟朋友借車，星期日下午載泰瑞莎到鮑爾斯格莊園去看瀑布，結果回程車子拋錨了。&rdo;

有可能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