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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編出來的。老媽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 &ldo;然後呢?&rdo;我問。

&ldo;然後他們就留下來了，在那裡過夜!那時候還沒有手機，沒辦法打給修車廠，甚至通知別人出事了都做不到。他們步行了一小段，但小路在威克勞的荒郊野外，天色又暗了，他們只好待在車裡，第二天遇到農夫經過，才請他幫忙發車。他們回來之前，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私奔了。&rdo;

她斜拿銀器，對著光線檢查擦得有多完美，順便拉長停頓的時間‐‐老媽就喜歡吊人胃口。 &ldo;唔，你老爸堅持他睡前座，泰瑞莎睡後座，我當然不曉得是真是假，但忠誠之地可不是這麼想的。&rdo;

我說： &ldo;想也知道。&rdo;

&ldo;那時候，女孩不會和男人過夜，賤貨才會。我認識的人裡頭，沒有一個敢在結婚前做那檔事。&rdo;

&ldo;經過這件事，我想他們兩個非結婚不可了，免得她名節不保。&rdo;

老媽把臉湊到我面前，嗤之以鼻說： &ldo;我敢說你老爸一定這麼想，他那麼迷她，那個混球。但歐伯恩家的人瞧不起他，自以為高人一等。泰瑞莎她爸和她幾個叔叔把你老爸打得不成人形，我差點認不出來。他們要他別再靠近她，說他害人已經害夠了。&rdo;

我說： &ldo;所以他就乖乖聽話了。&rdo;這樣很好，我喜歡，感覺理所當然。麥特&iddot;戴利和他兄弟就算把我打得只剩半條命，我只要一出院，跛著腳也會去找蘿西。

老媽一本正經，心滿意足說： &ldo;他沒什麼選擇。泰瑞莎她爸之前一直放牛吃草，真的是這樣，結果你看呢?那次之後，他幾乎不準女兒踏出家門半步，連上班也親自陪她去。我不怪他，所有人都在說閒話。小混混在街上嘲弄她，三姑六婆等著她出糗，朋友有一半被禁止和她說話，免得跟她一樣變成妓女，漢拉提神父講道說不守婦道的女人正讓國家走向衰亡，辜負了一九二八年為國捐軀的男性同胞。告訴你，神父從頭到尾沒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講誰。泰瑞莎從此再也不敢放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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