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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開炮了： &ldo;你星期一晚上沒說一聲就跑了。&rdo;

&ldo;我有事必須先走，你們過得怎麼樣?&rdo;

&ldo;還能怎樣?你想知道就該留下來。&rdo;

&ldo;真不曉得你怎麼面對這一切，&rdo;我說，雖然是寒暄，但也可能出於真心。 &ldo;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r;

她將茶包扔進壺裡說： &ldo;我們很好，謝謝。鄰居非常棒，帶來的晚餐夠我們吃上兩個禮拜，瑪莉&iddot;朵耶好心地讓我把食物放在她家的冷凍櫃。我們沒有你在都活了這麼久，再撐一陣子沒問題的。

&ldo;我知道，媽。但你要是想到什麼，記得跟我說，好嗎?任何需要都好。&rdo;

老媽轉身拿著茶壺指著我說： &ldo;我告訴你能做什麼，你可以去找你朋友，那個叫什麼名字、拽個二五八萬的傢伙，叫他送你弟弟回家。我沒辦法跟葬儀社安排事情，去找文森神父討論追悼彌撒，連跟別人說我兒子哪時下葬都沒辦法，只因為那個撲克臉的小夥子不跟我說他什麼時候才能運回遺體一運回，他就是這麼說的，那混球，好像凱文是他的財產一樣。&rdo;

&ldo;我知道，&rdo;我說， &ldo;我向你保證我會盡力而為。但他不是要找你麻煩，只是照規矩辦事，已經儘量快了。&rdo;

&ldo;他有規矩是他家的事，跟我無關。要是他讓我們再等下去，到時就小能開棺葬了，你想過沒有?&rdo;

我當然可以回答封棺看來是躲不掉了，但我們已經離題太遠。我說： &ldo;我聽說你見過荷莉了。&rdo;

一般女人肯定面有愧色，起碼稍縱即逝，但我老媽不是，反而。下巴一抬說： &ldo;本來就差不多該見面了!不然等你帶來，說不定她已經結婚，連曾孫都幫我生好了。你難道想等到我死了才讓我們見面?&rdo;

我還真的這麼想過。 &ldo;她很喜歡你，&rdo;我說， &ldo;你覺得她怎麼樣?&rdo;

&ldo;和她媽媽一個樣，漂漂亮亮的，她們兩個，配你這隻癩蝦蟆。&rdo;

&ldo;你見過奧莉薇亞?&rdo;我在心裡向莉兒脫帽致敬，她竟然這麼小氣，不讓我知道。

&ldo;只見過兩次，載荷莉和潔琪到我們家。怎麼，你瞧不起自由區的女孩是吧?&rdo;

&ldo;老媽，你也知道，我就愛吃天鵝肉。&rdo;

&ldo;你看結果呢?你們兩個究竟是離婚，還是隻是分居?&rdo;

&ldo;離婚，都兩年了。&rdo;

&ldo;哼，&rdo;老媽嘴巴用力一抿， &ldo;我絕不會和你老爸離婚。&rdo;

無論從哪個角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ldo;那倒是。&rdo;我說。

&ldo;你再也不能領聖餐了。&rdo;

我知道沒必要動氣，但有時家人就是這麼煩。&ldo;媽，我不想領聖餐，即使我想，離婚也不是問題，只要我不跟奧莉薇亞意外的女人上床，就算離婚離到不省人事，也不關教會的事，真正麻煩的是我離婚之後搞上的女人。&rdo;

&ldo;你嘴巴放乾淨點，&rdo;老媽火冒三丈。&ldo;我沒你那麼滑頭，也不懂細節，但我起碼知道一件事：文森神父絕對不會讓你領聖餐，那裡是你受洗的教會。&rdo;她用手指比著我，耀武揚威，顯然覺得自己贏了。

我提醒自己重點是談話，不是爭輸贏。我順從地說：&ldo;我想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