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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那還用說。&rdo;

&ldo;起碼我沒把荷莉教成異救徒，她會去望彌撒。&rdo;

我以為提起荷莉會讓老媽態度軟化，沒想到火上加油，真是天曉得。&ldo;她差點就變成異教徒了，你還好好意思說?我錯過了她第一次領聖餐!她是我第一個孫女耶!&rdo;

&ldo;老媽，她是你的第三個孫女，卡梅爾的兩個女兒都比她大。&rdo;

&ldo;第一個內孫女，看來也是最後一個了。我不曉得謝伊到底在搞什麼，他也許交往過十幾個女孩子，我們沒一個曉得，它也從來不帶她們回家。我對天發誓，我已經準備徹底放棄他了，你老爸和我以為凱文應該……&rdo;

她咬著嘴唇，喀哩哐啷將茶水煮沸，茶杯放到碟子上，餅乾倒進盤子裡。過了一會兒，她說：&ldo;我想我們不會再看到荷莉了。&rdo;

&ldo;你看，&rdo;我舉起一根叉子說，&ldo;這樣夠乾淨嗎?&rdo;

老媽隨便瞄了一眼，說： &ldo;不夠，叉齒之間也要擦。&rdo;她將茶具拿到桌上，幫我倒了一杯，將牛奶和糖推給我。&ldo;我打算買聖誕禮物給荷莉，剛愛的天鵝絨小洋裝，我要買給她。&rdo;

&ldo;聖誕節還有兩個星期，&rdo;我說， &ldo;到時再說吧。&r;

老媽斜眼看我，我猜不出她的意思，但她也沒多說，逕自拿了一塊布在我對面坐下，拿起一個很像是瓶塞的銀器。 &ldo;喝茶。&rdo;她說。

那茶濃得連茶壺都關不住，味道嗆鼻。街上安安靜靜，所有人都去工作了，只剩單調輕柔的雨點和遠方的車聲。老媽擦了幾個不曉得是什麼的銀器，我將刀具擦完，開始進攻相框。我不可能清潔到讓老媽滿意，雖然劃滿華麗的花紋，但起碼看得出來那是相框。廚房裡氣氛緩和下來之後，我說：&ldo;媽，我問你，老爸和你交往之前，是不是曾經和泰瑞莎&iddot;戴利要好過?&rdo;

老媽猛然抬頭瞪著我，表情毫無變化，但眼神裡閃過許多事情。她問：&ldo;你是從哪裡聽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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