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第4/6 頁)
根,緩解一下疲憊,聽見馬車外有人在討論落顏公主聯姻之事,側目看去。
卻與往馬車裡看的賀歲安對上了眼,謝溫嶠略感詫異,詫異她和祁不硯也來長安,畢竟是他們見過面的,他朝她頷首示禮。
賀歲安也向他頷了下首。
在簾子落下前,謝溫嶠不自覺地看向紅裙少女身側的少年。
祁不硯現在跟在青州時沒什麼變化,靛青色衣衫,身上有銀飾,不過好像高了一點,站在賀歲安身邊,更顯得她小團了。
見到祁不硯,謝溫嶠無端會想起他說過的交易。
當時,謝溫嶠拒絕了他。
因為謝溫嶠自認身為朝廷命官,該用自己的力量去查,而不是透過與江湖人做交易來
解決,所以在查青州之事時果斷拒絕了他。
可謝溫嶠又不得不說,在聽到祁不硯提出交易的那一刻,他直覺祁不硯是有實力能辦到的。
後來,青州之事告一段落。
謝溫嶠隱約地猜到了操控著一切發展的人是誰。
就是祁不硯。
他不急不躁,很有耐心地一步一步引著玄妙觀三善真人露出馬腳,像欣賞著垂死掙扎的東西,看著三善真人從高處墜落到谷底。
謝溫嶠不知祁不硯為何要這麼做,但敢肯定他不是為了懲惡揚善,替遭到三善真人傷害的紅葉村村民討回公道,才出手的。
馬車簾子落了下來。
視線被簾子阻隔,謝溫嶠倚在矮案上閉目養神。
馬車外的賀歲安也沒再看,準備和祁不硯原路返回客棧街,忽有一聲哀叫傳遍大街,有人倒在一輛馬車前,說是被馬車撞到了。
這輛馬車不是謝溫嶠的。
他乘坐的馬車有官府標誌,行人見了官府的馬車會匆匆地避開,就算被撞到了也不會大聲叫,只會自認倒黴跑掉,哪敢招惹。
撞到人的馬車是另一輛,它外面沒有任何標誌,看不出身份,但看著應該有幾個錢的馬車。
倒在馬車前的男人抱著膝蓋滾來滾去,一直喊要對方負責。
賀歲安看得目瞪口呆。
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分明是他在馬車駛過來時,故意從旁邊衝上去,然後滾落在地的,還有臉叫人家負責,長安城魚龍混雜,真是什麼人都有。
但她沒選擇貿然出聲,選擇靜靜地看,人家興許有自己的處理方法呢,只見侍女還算冷靜地派車伕下去檢視男人是否真受傷了。
她問:“你哪兒受傷了?”
男人卻叫他們別碰他,說自己被撞得快疼死了,哪裡還經得住他們的折騰,大聲嚷嚷著要麼給銀子去看大夫,要麼去官府。
賀歲安沒看到“撞人”馬車裡的人露面,卻看到謝溫嶠的馬車停下,他越過圍觀的行人走來,
侍女見到他,表情微滯。
謝溫嶠沒看侍女,看男人。
他掏出一塊腰牌:“不用去官府,本宮便是官,不會傷害你,可以驗你身上的傷了……”
沒等謝溫嶠把話說完,賀歲安聽見馬車裡傳出一道輕靈的女子聲音:“知墨,給他十兩銀子去看大夫,其他的不必管。”
這是不想多事的意思。
謝溫嶠看向馬車。
他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不解那般烈脾性的人會這樣處理事情,換作從前,她恐怕會從馬車裡跳出來,使勁地揍一頓騙人的對方。
名喚知墨的侍女拿出錢袋,扔給了男人:“去看大夫吧。”
男人抱著錢袋,飛快離去。
謝溫嶠垂在袖袍裡的手握緊,並不多言,轉身回自己的馬車,兩輛不同的馬車背道而馳。
街上看熱鬧的人散開,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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