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第5/6 頁)
歲安也走了,她剛剛留
下來就是想看訛人的男人會得到什麼下場,竟是讓他得逞,拿銀錢跑了。
有人作證亦無用。
馬車內的女子都拒絕了謝溫嶠的幫助,看樣子只想息事寧人,不想因為銀錢而耽擱自己。
賀歲安也不多管閒事。
在回客棧的路上,一陣風颳過來,她髮鬢有一條沒綁緊的絲絛被風吹走了,掉進旁邊幽暗的衚衕口,那條絲絛還是新買的。
賀歲安讓祁不硯等等她。
她跑到衚衕口去撿。
藉著朦朧的月光,她看到衚衕裡面有幾道身影。
一道是那名叫知墨的侍女,還有一道是車伕,被人壓在地上打的是訛拿了十兩銀子的男人。
正在打人的是一名身穿華服的女子,她掄起衣袖,打人拳拳到肉:“你可知你姑奶奶我是誰,居然敢訛我的銀子,找打。”
男人鼻青臉腫地求饒。
“姑奶奶,我知錯了。”
知墨無奈道:“公主,我們該回去了。您也不用每次都親手教訓人,吩咐下人來就行。”
車伕也是跟女子多年的,瞭解她的性格,很識相地當個石頭人,守在旁邊不說話。
女子冷哼一聲。
她洩憤似的又打了幾拳。
男人疼得哇哇叫,這下子是真的受傷了:“求您別打了。”
女子的手打疼了,換腳,狠狠地踹了男人一下:“他謝溫嶠算個什麼東西,本公主的事本公主自會處理,用得著他出手。”
知墨眼皮直跳。
也不知是誰當年追著人家不放,弄得人盡皆知。
身為公主,無論是出嫁前,還是出嫁後都可以養不少面首,她家主子卻一個也沒有,當年光顧著追謝溫嶠了。
知墨承認。
謝溫嶠的容貌確實百裡挑一。
可身為公主,哪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她時常會恨鐵不成鋼。
得知公主放下了謝溫嶠,知墨比誰都高興,卻又在今年被人告知,公主要和那個勞什子南涼國聯姻,她真是心疼死她家公主了。
賀歲安的目光越過知墨,落到打人的女子臉上。
打完人,女子站直身子,繁複的公主裙也不妨礙她矯健如松,髮間的金色步搖倒是搖搖欲墜,耳墜晃動起來,拍紅了她的臉頰。
繡有象徵著雍容華貴的牡丹花的裙裾長可拖地,女子臂彎、腰間的碧霞披帛變得皺巴巴,卻不掩骨子裡的貴氣,容貌嬌豔。
她撩起袖擺的手腕戴了不少金臂釧,脖頸處墜著一塊紅玉。
紅玉散發著剔透的光澤。
離得有點遠,賀歲安沒看到那塊紅玉,卻聽見了知墨喊的公主,大周朝僅有一位公主,那便是即將與南涼國聯姻的落顏公主。
落顏公主脾性還挺特別的。
明面上給了男人銀子,暗地裡拉人到衚衕裡暴揍一頓。
賀歲安沒驚動衚衕裡的人,躡手躡腳地撿起自己的絲絛就回到祁不
硯身邊了,他也不問她為什麼撿一條絲絛要撿這麼久。
在宵禁前,他們回到了客棧,小二關上門,坐大堂裡守著,看客人在夜裡有沒有別的吩咐。
過子時,客棧變得安靜。
房間裡,賀歲安站在鏡子,抬手解發鬢的絲絛,片刻後,桌面多了十幾條絲絛,待絲絛盡數被解下,綁紮起來的長髮傾瀉而下。
祁不硯走到衣櫃前,將包袱拿出來,包袱分別包了兩層,上面一層放書,壓住衣衫,若想拿衣衫出來,必須得將書拿出來。
他將用布包著的書推一邊。
布口打的結鬆了。
在祁不硯要找衣衫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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