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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子銘那張惹人生厭的俊臉,一臉冷然,似乎滿腔怒氣壓抑在心頭,隨時可能爆發的樣子。
尤淺淺用力掙了一下,仍是被他狠狠捏住,說:“你放手。”
歐子銘皺眉,“別胡鬧。”
尤淺淺看著歐子銘的眼睛,深褐色的眼眸裡倒映出她此時落魄的樣子,一眉一眼像足了怨婦,不由失了力氣,聲音軟軟地說:“我不鬧,你放手吧。”
歐子銘一怔,心裡的焦躁頓時消散無蹤,下意識地把她額前的碎髮攏好,掏出鑰匙和錢包遞過去,“先回家等我。”
尤淺淺接過來,點點頭,轉身就走。
歐子銘站在原地,陽光透過玻璃模樣投射進來,有些刺目,他看著尤淺淺的身影只覺得說不出的落寞滋味,不知道是他的襯衫過於寬大了,還是尤淺淺減肥成功了,此刻她的背影看起來分外的柔弱。
歐子銘不及思考,腳步已經先於意識邁了出去,大步上前拉住尤淺淺的胳膊,尤淺淺詫異地扭頭看他,“怎麼了?”
歐子銘拿過她手上的鑰匙包和錢包,“送你回去。”
又是他一貫的大棒過後給顆甜棗的作風,尤淺淺發現自己很沒有,前一刻明明很氣憤,恨不得把摸寶扔熱水裡脫個毛,燉上一鍋狗肉湯。下一刻就在歐子銘的稍微軟化下,丟盔棄甲,敗下陣來。
“摸寶還在樓上。”
歐子銘淺淺一笑,走到前臺吩咐道:“給白棋打個電話,讓她把狗送下來。”
隔天,尤淺淺跟徐小可講起這件事,徐小可嘿嘿地笑:“行呀,尤淺淺,你耳朵熱不熱,我敢說歐氏大廈這幾天的三八主題肯定是你。歐子銘也真給你長臉,抱著他的狗,穿著他的衣服,還有他當司機,你真是一戰成名。”
尤淺淺鬱悶地說:“我以前覺得他指揮起我來得心應手,忒欺負人了。這會兒才知道,他就是那狗脾氣,跟誰說話都跟欠他幾條人命似的,你是沒看到他跟前臺的小姑娘說話,就跟舊社會對待長工的地主似的。”
“原來你糾結的是這個,怎麼樣,從以為受到了唯一對待,到現在的大眾標準,失望了吧,傷心了吧。別灰心,至少在床上你受到了歐子銘的特殊照顧,咱不敢說獨一無二,至少也是少數派。”
尤淺淺衝電腦螢幕豎中指,“小可,你最近又看那種虐心虐身的小說了?思想又扭曲了。”
“你還別說,真看了一個,叫《所有的深愛都是秘密》,作者叫田小米。虐身倒沒有,那個虐心呀。看得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這年頭就是後媽也不至於這麼狠吧。”
“要不你回國來散散心吧。”
“滾。姐約了人去鎌倉賞花,指不定就賞出來什麼桃色軼事了。”
尤淺淺算了下這個季節,問:“紫陽花?”
“恩,咱樓前田中家種了幾株,開得很漂亮,我昨晚抹黑掐了幾朵,在你牙缸裡養著呢。那小顏色真好看。”
“徐小可,你缺德事幹多了,小心貞子從電視裡鑽出來。”
“滾,就是你現在從電腦裡竄出來,姐都不害怕,別說貞子了。”
“我不跟你說了,要去遛狗了。摸寶眼巴巴地瞅我半天了。”
“你家兒子怎麼長那麼扭曲,跟外星駭客似的。”
“你家吉娃娃能長出哈士奇的臉嗎?”
“哦,對了,淺淺,你媽給我打電話了,問你哪去了,打你電話怎麼好幾天都打不通。”
尤淺淺腿一軟,差點沒直接撲在電腦上,“遭了,我忘了換日本的卡開機了。你怎麼跟她說的。”
“我說你研究室的競賽去臺灣領獎了,可能用的是國內的電話卡,日本的卡沒插。”
“聰明,我媽怎麼說的?”
“她說養女兒不如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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