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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打擾到娜汀，兩個人迅速離開了女巫居所的前門。院落裡的花開得正盛，可惜那濃鬱甜美的花香也拯救不了兩人慘澹的心情。

&ldo;奧利……我們現在怎麼辦?&rdo;尼莫盯著一個花骨朵，乾巴巴地發問。&ldo;個人而言……如果我挑現在離開這裡，總覺得自己特別不是東西。&rdo;

&ldo;同感。&rdo;奧利弗同樣乾巴巴地答道，&ldo;但……我就算了，你能做到和萊特小姐正面衝突嗎?&rdo;

&ldo;……不能。&rdo;

&ldo;說到萊特小姐。&rdo;奧利弗突然停住腳步，&ldo;你剛剛不是說什麼……什麼來著，有讓娜汀失去力量的方法?不，你不用那個表情。&rdo;看到尼莫僵住的臉，他飛速補了一句，&ldo;我不在意你的知識從哪兒來的。&rdo;

&ldo;那只是理論上的可能。&rdo;尼莫無精打采地說道，&ldo;你知道伍德拉夫定理嗎?&rdo;

&ldo;……不知道。&rdo;

&ldo;……沒關係，昨天的我也不知道。&rdo;尼莫吐了口氣，&ldo;&l;跨越空間的雙向連線一旦成立，只能按照規律自然消亡。連線本身無法被破壞&r;……上級惡魔的地表契約也符合這個定理，我懷疑這是我知道的原因。&rdo;

&ldo;我不明白。&rdo;奧利弗老實地承認，&ldo;它和娜汀不可能掙脫有什麼關係?&rdo;

&ldo;她被跨越空間的根系連線到了東部魔女的主株上。就像上級惡魔的血肉被契約連線到深淵中的本體。殺死兩邊的東西是可行的，連線本身會自然消失。但如果兩邊都活著，那麼連線本身牢不可破。就是這麼個道理。&rdo;

&ldo;可你當時說有辦法。&rdo;

&ldo;確實有個辦法，完美模擬出一邊的死亡就可以了。&rdo;尼莫使勁按了按太陽穴。&ldo;但死亡瞬間爆發出的力量……呃，黛比說得沒錯，娜汀沒有那麼強大。另一方面，雖然我能看到根系，我也不知道到哪裡找純粹的枯萎法術去破壞節點。&rdo;

&ldo;娜汀那邊我或許有辦法。&rdo;奧利弗沉思片刻，&ldo;但為什麼要純粹的枯萎法術，你做不到嗎?&rdo;

&ldo;如果法術屬性超出了根系的認知，它只會認為自己遭受了攻擊‐‐它不承認那是娜汀的死亡反饋，就不會自主斷開。&rdo;

&ldo;也就是說……如果有了那個，就還有希望。&rdo;

&ldo;可我們只剩一天了!&rdo;尼莫使勁搓了搓臉，眼睛盯著踩著尖石子的軟鞋。謝天謝地，現在空氣裡還沒有鮮血的氣味。&ldo;來不及的。&rdo;

&ldo;來得及。&rdo;

&ldo;奧利，你的嗓子怎麼啦?&rdo;

&ldo;……回答你的那個不是我。&rdo;奧利弗的聲音有些乾澀。

&ldo;來得及。&rdo;那個聲音離他們不遠，隱沒在黑暗裡。聲音嘶啞而詭異，像是垂死的老人在用氣聲講話。

&ldo;還來得及。&rdo;那個聲音重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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