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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跟去看看吧。&rdo;奧利弗的臉色比他好不了多少。

&ldo;那我就在這等你們回來啦。&rdo;安嘆了口氣，她認得那個眼神。麗薩夫人八成猜到了什麼，而她一向不太喜歡旁觀悲劇。

&ldo;你不去看看嗎?&rdo;女戰士轉向房間裡的黛比，地平線的法師已經把腦袋徹底埋進被子。&ldo;尼莫走了哦?&rdo;

&ldo;不……我不去。&rdo;黛比的聲音有點發顫，她把被子捂得更緊了。&ldo;我……我得歸隊了，安，幫我跟尼莫打個招呼好嗎?&rdo;

可這時兩人的身影已經從走廊上徹底消失。

當尼莫和奧利弗踏進前廳時，麗薩夫人正站在木臺前哆哆嗦嗦地翻找著什麼東西‐‐幾個新客人還在門口招呼著，可她連頭都不抬一下。

&ldo;有了，有了。&rdo;麗薩小心翼翼地從信堆中拈出一封信，在圍裙上仔細地抹抹手，將信紙展開。&ldo;娜汀她三天前還在威拉德的文森鎮!&rdo;女老闆像是急於證明什麼，她猛地轉向尼莫那邊。&ldo;她在那裡，她沒事兒。&rdo;

她去了她們一起策劃過的所有城鎮，替她看了所有她想看的事物。她的信從來沒有斷過，內容永遠充滿希望‐‐她不可能已經老去。

&ldo;說什麼胡話?&rdo;一個商人打扮的男人不耐煩地叫道，用手杖使勁敲打門框。&ldo;文森鎮一週多前就沒了，被黑章毀啦!快辦手續，媽的，我的貨都拉到那個破鎮子門口了。真是晦氣。&rdo;

信紙輕輕地飄落在木臺上。

女老闆的臉依舊漲得通紅，兩隻眼睛腫得和金魚的眼泡似的。她臉上的表情定格在了那個瞬間‐‐一個希望與絕望混雜的怪異表情。她沒有看向開腔的商人，反而死死盯著面前的兩個黑章。

尼莫率先受不了似的扭過臉去‐‐那眼神太過沉重，他不太能夠承受。

&ldo;你們知道，對嗎?&rdo;女老闆喃喃地說道，&ldo;不然你們兩個為什麼……那樣難過地看著我?&rdo;

麗薩這次沒有哭。

她甚至沒有等兩人回答就轉過身去，夢遊似的將信紙仔細疊好，放回信封，然後把平整的信封碼得整整齊齊。動作乾脆利落‐‐如果忽略那雙正在顫抖的手的話。隨即她無視了怒火中燒的客人們，仔細地解下圍裙，將髮髻攏緊。她朝門口地方向望了會兒，突然奔出門外‐‐連適合外出的鞋子都沒有換。

奧利弗和尼莫對視一眼，急忙跟了上去。麗薩夫人的狀況比他們想得還要糟，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他倆絕對要被愧疚感壓死在這裡。

現況明明已經足夠絕望了。

麗薩夫人跑得比他們想像的要快，她不顧一切地奔跑，室內穿的軟鞋掉在了半路。她的腳一定受傷了，尼莫能聞到血的味道。等他們撿了鞋子，跟上被落下的距離時，她已經跑到了女巫的居所前面，甚至已經穿過了院子。

夜色已深，房子的窗戶中透著微弱而遙遠的燈光。

尼莫原以為麗薩會衝進門去，和自己多年未見的摯友來個悲傷的再會。可她停住了，停在那扇門口。半分鐘之後，他們眼看著她轉過身，無力地滑坐在石階上。

麗薩夫人沒有管流血的腳，她將臉埋入手臂，肩頭聳動著，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ldo;她……&rdo;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