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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呢。”
章澤一愣:“賣房子?社群後面的那個兩居室要賣嗎?”要是價格合適的話,反正現在手上有餘錢,買下來也未嘗不可。
哪知道章母只是擺了擺手:“不止,還有河濱區靜岡村的一棟樓,說是有三層,很老的房子了。買了湊錢給小女兒在北京買房。我的天,北京的房價居然都要三千多了,還真有傻子要買!”
靜岡村?
章澤腦門頓時木了,天靈蓋都險些被這忽如其來的訊息砸翻。靜岡村他怎麼不知道啊,97年拆遷的時候那裡出了個淮興市聞名的釘子戶,帶著半數的村民硬生生將拆遷款抬高了百分之十五,這訊息當初各大報紙都登了,紛紛指責那位釘子戶不為城建著想。可誰都知道開發商對那塊地的勢在必得,這塊地東臨埠城河西靠中山路,風景優美地段獨到,後世拔地而起的金港花園房價更是步步攀升。章澤13年的時候預備買個城中心的房子等日後結婚當婚房,可那時的金港花園的二手房價已經達到每平方三萬五千元,位列淮興市高價房的前三名了。老社群的房子又破又舊,章澤被價格嚇的不敢再看,然而身為男人卻被金錢打壓地直不起腰的那種屈辱,章澤卻永永遠遠銘記了下來。
買!
章澤一把捏住手上的竹筷,眼中的光芒亮的驚人。買!這房子一定要買!
☆、第三十章
章澤眼神發亮,精神亢奮到不行正想要說些什麼;門外忽然傳來一聲細細的呼喚:“春娟……”
章母正在擺筷子;聞言回頭一看;還以為大晚上的還有人找來買健美褲呢,沒成想就看到張素頂著寒風穿著厚厚的棉襖站在外頭,杜行止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站在她身後。
章母嚇了一跳:“素素,大年夜的你怎麼沒在家?”
張素張了張嘴;雙唇顫抖片刻,沒忍住發出一聲嗚咽。隨後眼淚就像堤壩潰決了似的淌了下來,小跑到章母面前抱住了她。
好友埋頭在自己的肩窩裡哭的渾身發抖;章母又急又怕;忙著拍她的後背低聲安慰,也不再多問,趕緊招呼杜行止:“哎喲,別愣著了,快進屋快進屋,趕上吃飯了。悌!”她喊了章悌一聲,“給你哥和素素阿姨拿碗拿筷子,把門關上。澤,去泡兩杯紅糖水!”
章澤和章悌還在發愣,被這一句話給喊回了神,匆匆奔著廚房而去。杜行止放下手上的提箱,盯著母親少有的脆弱背影發了會呆,記憶中,母親的脊樑從沒有彎曲過,她總是保持得體的笑容和禮儀,完美的像個假人,以至於他都快忘了她也會受傷害。
後背還在不斷刮來的寒風忽然截斷,手心中被塞進一個熱乎乎的杯子,杜行止回過神,剛想說謝謝,章澤已經轉身擺起碗筷,背影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和抗拒。他眨眨眼,摩挲著指下膩滑的杯壁,呵著寒氣緩緩送了一口,清潤甜蜜的液體劃過口腔咽入喉管,頃刻間掃去全身的疲倦和冷意。
一小時以前,杜家發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激烈爭端。張素準備好大年夜的宴席,杜父卻在接了一個電話後匆匆就要離開,以往的張素對於丈夫的若即若離通常逆來順受,可今天,她卻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自立自強的章母。於是她攔住了要離開的杜父,質問他是否對家庭還有一點點責任心,杜父卻說竇順娟在家裡出了點意外不得不去,一言不合,夫妻倆吵了個翻天覆地。
張素被氣的砸爛了所有的飯菜,帶著杜行止收拾了幾件衣服就離開了,除夕的夜晚凜冽刺骨,母子倆直奔章家而來,心中的溫度也被寒風吹到臨近冰點。
杜行止停下回憶,緊緊地握著茶杯,慢慢將杯中的液體嚥下,眼神追隨著在桌邊來回走動擺放飯菜的章澤,忽然之間讀懂了為什麼陸路這樣的花心大蘿蔔會將半年的時間一心一意地放在這個人身上。
張素抱著章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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