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話·上 平壤之敗(第2/4 頁)
之景赫然當前。宇文皛見之,冷聲問道:“爾來何為?”
陳氏心中氣憤,撲打淮南公主:“賤婦!”
淮南擒之,冷笑道:“貴妃以賤婦辱妾,豈非自輕自賤耶?”
“你!”
淮南拂之於地,彈彈手指,披了薄衫在身,慵懶靠於宇文皛身上,笑道:“妾與三郎情投意合,若貴妃自重,請勿相攪擾。”
陳氏望向宇文皛:“三郎亦如是意?”
淮南亦望之,脈脈含情。宇文皛笑道:“誠如公主所言。”因看陳氏,語氣決絕,“貴妃與我終究殊途,不如各自安好。”
陳氏不可置信:“三郎欲與妾離絕?”
二美對峙當前,宇文皛本該左右為難,然而,常年廝混宮人間,對於婦人爭寵,宇文皛早已見怪不怪,反而頗為自得,因笑:“貴妃身為帝妃,不當與我糾纏,與其常恐事洩,莫如就此了斷。淮南公主乃我表妹,再般配不過。”
果然男子皆薄情,陳氏愴然起身,冷笑一聲,謂向淮南:“汝勿得意,我之今日,必為爾之明日!”說罷含泣而出。
淮南聞之大忿,因問宇文皛:“三郎將棄妾乎?”
宇文皛笑道:“婢妾之流,棄如草芥。卿堂堂公主,焉能自比耶?”
淮南揪他一記,嬌嗔:“貧嘴!”
回舍後,陳氏手捧玉銙帶,伏榻長哭,回想宇文皛種種情話,竟是句句刺耳。“我本公主身,若非國滅,豈容爾等踐踏邪!”陳氏棄帶於地,眸光陰戾,“宇文皛,爾既絕情,休怪我不義!”
終於,前線傳來捷報,來護兒所率數千舢艫自水進攻高麗,在離平壤六十里處,與高麗軍相遇,大破之。皇帝覽表大悅,捋須笑道:“來總管果然勇武,不負朕望!”
“至尊,貴妃陳氏求見。”侍者察言觀色,適時稟報。
隋軍大捷,皇帝心中陰霾去半,因笑:“宣。”
陳氏素髻練衣,入拜泣道:“妾冒犯至尊,罪該萬死,特來脫簪請罪,望至尊釋怒。”
美人哭得梨花帶雨,皇帝見而大憐,招之上前:“貴妃來此。”
陳氏欲前又止,怯道:“妾待罪之身,不敢近前。”
皇帝見她楚楚可憐,笑道:“我未加妃以罪,卿多心耳。”
陳氏遂依過去,輕輕拭淚:“至尊幾日不召,妾不得不多心。”
皇帝因笑:“從今往後,朕夜夜御卿,如何?”
陳氏隨皇帝擁入寢殿,嘴角一抹得色。皇帝慵懶坐榻,手撫美人臉頰,望天喃喃:“若爾服軟,何至如此……”
陳氏詭譎一笑:“妾臣服與否,斯須便知。”說著屈跪其前,埋首衣袴之間。
美人極盡媚態,迎合著皇帝。本該合乎心意,雲雨之後,皇帝快感驟退,擁著懷中軟玉,心中卻在懷念被人忤逆之後的征服快感……
舢艫列陣遼水間,綿延數百里,平壤城危在旦夕,破之可待。總管來護兒集結四萬精兵,欲乘勝攻城。副總管周法尚止之:“今諸軍未至,補給不足,請俟諸軍至,一同進攻。”
來護兒不聽,道:“高麗久不克,我軍士氣低迷,如今方勝,士氣正高,若以乘勝追擊,必能直取平壤。”
周法尚道:“總管言之有理,然聖人有敕,凡軍事進退,皆須奏聞待報,不得專擅。總管若欲輕襲,請示聖意為好。”
來護兒道:“兵貴神速,皆因奏聞之制,我軍數失先機,故而不克。如今平壤正值慌亂,我軍攻之不備,定能一舉攻克。”說著橫他一眼,“周副總管但須安心,若是不克,某全副擔責。”
來護兒因領精甲四萬,直逼平壤城下。高麗出兵應戰,不敵敗走。來護兒逐之入城,暢懷大笑:“高麗大敗,城中財貨婦人隨掠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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