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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成本。以淡水為例,產生一公斤牛肉需要七公斤飼料,而這些飼料又需要七千公斤水來種植。美國猶他州一個養豬場所產生的汙水,多於整個洛杉磯地區。因此,逐步把昆蟲變成|人類的主要肉食,有助於維護地球的生態環境。
與此同時,世界各地也有不少科學家和投資商,欲透過對昆蟲的大規模人工培育,使其在不遠的將來成為人類的主要菜餚。
當然這還不是一件緊迫之事。不過,一想到以後有可能要把蟋蟀麵包當早點,以螞蟻醬三明治為午餐,把燒烤知了做晚飯,頓頓吃蟲,我的心中就有說不出的失落。禍從口出,這話絲毫不假。
如果我們能少吃一點燕窩魚翅,今天也許不至於要打蟲子的主意。
看一眼像奧運會開幕式那一類的場合,就會真切感覺到人類的自大和自戀正以一種失控的速度膨脹,人和蟲子,究竟誰能笑到最後?有一天,我們會不會也在某一個早上醒來,發現彼此都變成了甲蟲,或者螞蟻?
湯顯祖嘗言:“人之視蟻,細碎營營,去不知所為,行不知所往,意之皆為居食事爾。。。。。。世人妄以眷屬富貴影像執為吾想,不知虛空中一大|穴也。倏來而去,有何家之可到哉。”
我們是害蟲。
比粽子還冤
粽子和月餅一樣,都是漢族的節令食品代表。他們是兩種不同的食物,既屬於一年當中的兩個不同的節令,又是漢語文化中兩個不同的隱喻,一個遙指天空,另一個倒影在水底。
剝去粽葉,切開月餅,接下來就是中國家庭共敘天倫的溫馨時刻,然而,粽子和月餅的來歷卻不那麼溫馨,反而充滿著仇恨、不安、冤屈和暴力。“月餅”一詞儘管最早出現於《夢粱錄》,但是直到南宋,中秋食品仍以應節瓜果為核心,月餅並不普及,最起碼還未形成習俗。在月餅界已成信史的,倒是《野客叢談》所記載的一段野史:“元代至正二十六年夏天。。。。。。。至中秋佳話,劉伯溫於月餅內遍置‘八月十五殺韃子’字條,相約起事,各地胡人是夕均被戕。中秋夜民間無不夜飲,乘酒興為之,勢如破竹耳!胡人不識漢字,因而覆亡。”
關於端午節的來歷,端午節,最原始的說法,言其起源於上古三代的“蘭浴”。按照《大戴禮記·夏小正》的解釋,“五月五日蓄蘭為沐浴”,目的是“此日蓄採眾藥,以觸除毒氣。”古人相信,五月五日這一天陽氣至極,萬物茂盛,正是“毒氣”最旺的日子。然而,樸素的“天人感應”後來還是被中國民俗中複雜的“人人感應”所取代。紀念伍子胥,是各種傳說中的一種。伍子胥是輔佐吳王闔閭完成霸業的功臣,闔閭死後,伍子胥逐漸失寵,新吳王夫差聽信太宰伯{喜否}的讒言,賜劍令他自盡,還把他的屍體在五月初五這一天扔到錢塘江裡。於是江浙一帶的百姓於每年五月初五祭祀之。
傳聞二,見蔡邕《琴操》:“介子綏割其腓股以{口舀}重耳。重耳復國,子綏獨無所得。綏甚怨恨,乃作龍蛇之歌以感之,遂遁入山。文公驚悟迎之,終不肯出。文公令燔山求之,子綏遂抱木而燒死。文公令民五月五日不得發火。”
傳聞三,見《會稽典錄》:“女子曹娥,會稽上虞上。父能絃歌為巫。漢安帝二年五月五日於縣江沂,濤迎波神溺死,不得屍骸。娥年十四,乃緣江號哭,晝夜不絕聲七日,遂投江而死。”
不難發現,不管被紀念者是男是女,是民是官,這些人幾乎擁有一個共同的死因,一個字:冤!當然,端午民俗中最popular、最有教育意義、最能和粽子發生直接關係的,自然屬於“紀念屈原”說。
與伍子胥、介子綏和曹娥三位男女“冤友”相比,屈原其實也不能算是死得最冤。儘管伍子胥、介子隨即屈原三人皆因“投入與回報”的高度不對稱而死,但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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