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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累死我了，我現在真是佩服你，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像一架高速小陀螺一樣，居然還有精力做這些。和你一比，我簡直墮落得沒法看。&rdo;凌汀伸長手臂，從潘妍的手裡搶過辣條。

&ldo;謝謝誇獎，起初那陣子我也覺得生不如死，後來慢慢才習慣。&rdo;

聽到凌汀這樣說，潘妍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進行遛狗以外的娛樂了。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對目前的這種狀態甘之如飴，真是可悲呀。

&ldo;那大忙人有沒有時間外出調節一下生活節奏?&rdo;凌汀拿起手邊的拎包，在裡面翻呀翻。

&ldo;可以呀，你是有什麼驚喜給我嗎?&rdo;潘妍正懶洋洋地翹著腿看天花板，身上便多了兩張票。

&ldo;舞劇的票?哦，這個團要來星城了呀，好巧我正想看呢。&rdo;

凌汀果然送她一份驚喜，潘妍開心地坐起身：&ldo;明天晚上，太好了，我剛好有空。這兩天尹英華要參加月考，咱們明天就可以一起去啦。&rdo;

&ldo;這兩張票都是你的。&rdo;凌汀含含糊糊地丟過來一句話，著實令潘妍摸不著頭腦。

&ldo;怎麼回事?你先別睡，難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嗎?&rdo;潘妍搖搖昏昏欲睡的凌汀。

&ldo;前段時間去帝都出差，剛好在國家大劇院有這場演出，我就去看了。這兩張票是單位發的，我沒必要再去看一遍，所以可以再找個人陪你去。&rdo;

&ldo;啊，你這個服務太不到位了，時間這麼緊，你讓我去找誰呀?&rdo;

姚斯芙正在孕前期，潘妍輕易不敢約她去人群密集處，林如松又是個音樂白痴，這種藝術類的演出對她而言是一種折磨，只有凌汀最合適，可她又偏偏不肯去。

&ldo;你愛找誰找誰，隨便拉個路人都行，最不濟還有阿瓜呢，你抱它去。&rdo;凌汀毫不負責任地將阿瓜推上前來。

&ldo;劇院工作人員會把阿瓜逮起來，送去抓狗大隊的，你就和我去嘛。&rdo;潘妍苦苦哀求著。

&ldo;阿瓜是有證的狗，能保釋出來。&rdo;凌汀做完美麗芭蕾之後整個人累得不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墜入睡夢中。

潘妍一個人盯著兩張票，她心中的某個人選呼之欲出。

啊，也不知道他對這種演出會不會有興趣。潘妍一面糾結著。一面開啟微信尋找聯絡人，很快便在列表中找到了燈泡的臉。

舞劇結束時，已是明月當空，夜涼如水。潘妍和邢藩順著人潮湧出劇院，一直走到劇院前面的小廣場，四周的人口密度才降下來。

&ldo;朝聞道，夕可死矣。&rdo;邢藩與她並肩走著，感慨道。

潘妍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ldo;幹嗎?你要殺身成仁，捨生取義了不成?&rdo;

&ldo;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有信仰的人一定很幸福。&rdo;

潘妍順著他的話問下去：&ldo;那你幸福嗎?&rdo;

邢藩輕笑出來：&ldo;我既幸福又迷茫。&rdo;

&ldo;其實我也是啦，渾渾噩噩的。如果說別人的信念是鏡面反射的一束光，那我的就是漫反射出來亂七八糟的光條。雖然一時無法理順清楚，但我知道，我這麼拼死拼活地掙扎，總是為了些什麼的。&rdo;潘妍說著說著，突然有些暈頭轉向，把自己也繞了進去。

邢藩見她陷入到苦惱中，笑著拍拍她的肩膀：&ldo;因為有漫反射的存在，我們才能看清世間萬物，所以糊塗一點也沒什麼不好。&rdo;

二人行至路燈下，潘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