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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昏黃燈光留在邢藩臉上的陰影，心臟一縮一縮地，激動不已。

運載氧氣的血紅蛋白紛紛效仿罷工的法國人，蹦跳著、奔騰著，如同身處裡約熱內盧的狂歡節上一樣，載歌載舞，馳騁於身體的每一條血管裡。萬涇歸宗之後，傾瀉而出。

她靜靜地仰起臉，注視著他，突然十分想哭。

邢藩也看著她，不言不語，睫毛隨著呼吸的翕動輕柔地上下起伏。

&ldo;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不就是沒幫你媽媽刷碗嗎?你至於氣成這樣?演出都結束了，還是一副死人臉!&rdo;

一個尖利的女聲劃破夜空，聲音來源地距潘妍她們不遠也不近。

潘妍被嚇了一跳，邢藩也沒好到哪去，慌張地向後退了一步，後腦勺撞在電線桿上，&ldo;哎唷&rdo;痛叫出聲。適才的旖旎空氣四下逃散，消失地無影無蹤。

見他狼狽的樣子，潘妍忍不住笑著問他：&ldo;怎麼樣，痛不痛，會不會失憶?我是你的債主你還記得嗎?你欠我帝都三環一套房。&rdo;

&ldo;本來有點失憶的跡象，結果你這一獅子大開口，嚇得我不敢有任何閃失。&rdo;

&ldo;你這麼精明我就放心了，我……&rdo;潘妍本想繼續調侃下去，卻被眼前出現的兩個人驚得語言系統當場宕機。

鍾啟行本在低頭疾行，走到潘妍前兩米處不得不抬起頭，見到潘妍的臉之後，他也愣在當場，這時他身後的女生追上他：&ldo;你終於肯停下來了，你怎麼不把我扔在馬路上呢?&rdo;

原來剛才沒刷碗的人就是她，潘妍暗忖著，同時打量起面前的女生。

她應該就是錢潛，假如這兩年中鍾啟行沒有再度劈腿的話。

&ldo;喲，好久不見了。&rdo;鍾啟行反應甚快，一把摟住那個女生，笑得如同好朋友重逢一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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