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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事。朕之前想到兩種可能,昨日主要考慮的是第二種。這會兒再想想,在下任天子出生之前過繼,萬一弄錯人,後續麻煩更多。不如等到那年之後,朕瞧瞧他到底是誰的兒子,再尋個漂亮理由立他爹做太子。
這樣就絕不會出錯了。至於問題,可能有二:其一,朕得做好二十年以上拉鋸戰的準備;其二,彼時再立太子有可能根基不穩,朕得幫他立威。
考慮到朕活得久,這兩個問題都能解決,就是得花功夫。果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朕暗自嘀咕,而後又想到第二件事,昨夜謝鏡愚說的那句‐‐
&ldo;心想事成是夢裡才有的,臣向來明白。&rdo;
得承認,這話很現實,卻隱約帶著悲觀,朕覺得他有別的意思也是因為後者。至於那個點頭又搖頭……
朕使勁回憶了一下。這種感覺不像是空穴來風,朕大概忽略了什麼。朕要謝鏡愚給黨和女兒物色個合適的婆家,他堅辭不肯,在朕的逼問下才說了幾句‐‐
&ldo;若是於私,臣只希望陛下不要納她入宮……這確是臣的私心。&rdo;
前後串聯,朕忽而明白過來。謝鏡愚所說的&ldo;她&rdo;,並不是特指黨和的女兒,而是個對所有後宮女子的泛指。他自知這麼說太過逾越,便簡略了。
說實話,若是可能,朕也不想浪費時間精力以及國庫金錢在往後宮添幾個註定沒用的女人上。
但這是演戲的最低限度;更重要的是,也是宗室和朝臣能接受的最低限度。社稷為重,朕清楚這點,他也清楚。所以朕提了,而他沒反對。
想到此處,朕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就如朕在西繡嶺山道上所說的,不同常理之事,本就全是麻煩。天子也不能保證諸事盡如人意,朕與他都只能盡力。
此二事暫時告一段落,朕便擱置不想,轉而關注其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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