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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者,旁人也一樣會在心裡生出輕視來。
“放輕鬆一點,等這一期播出以後,情況應該會有所好轉。”過了一會兒,曾白頭這麼對許時真說道。
對於這件事情,許時真肯定也是很在意的吧。從她的角度看來,曾白頭就算是不當藝人,還能以一個畫家的身份很好地生活下去,但是她自己呢?才剛剛燃起了一點希望,就這麼被掐滅的話,她又怎麼能甘心?
不過,這篇文章不是把曾白頭形容得像個狐狸精嘛,在看過她現在這個腦門光光的形象之後,大概沒多少人能把她和狐狸精的形象聯絡起來。
而且在這一期的中,曾白頭除了以往的搞笑形象,也稍微展示了自己作為一個畫家的精神世界,只要看電視的人不要帶有太多偏見和先入為主的惡感,應該可以留下不錯的印象才對。
就是那場發燒來得有些不是時候,一旦被打上的心機深沉的烙印,所有無意中發生的事情,都會被曲解成有意的安排。
一路上的氣氛有些沉悶,等到了鄭宅以後,曾白頭問裴定英:“你要跟我一起進去,還是和時真努吶在這裡等一會兒?”
“我在這裡等。”這是裴定英上車以後說的第一句話,剛剛曾白頭和許時真因為網路上那篇文章的事情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沒太注意他,他也就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裡沒有說話。
“我很快就會出來了。”曾白頭對他笑了笑,輕輕撥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推開車門走出去。
在鄭老頭家裡,徐明棟這時候已經到了,他和鄭天元也有些交情,兩人在談話中說到曾白頭最近的幾幅新作品,然後鄭老頭便把節目組拿過來給他估價的那一幅《瓜地》拿出來給他看。
“怎麼樣,不像是出自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的手筆吧?”鄭老頭見徐明棟看得目不轉睛那樣,頗有些得意地說道。
“這種化繁為簡、返璞歸真的智慧,確實不像是這麼年輕的人該有的,這孩子很通透。”徐明棟說道。作為一個藝人來說,曾白頭三十二歲的年紀著實已經不那麼年輕了,但是作為一個畫家來說,她還是相當年輕。
“所以我才更加感到可惜啊……”鄭老頭嘆了一口氣,這麼說道。對於曾白頭決定要踏足演藝圈的事情,他一直都有些耿耿於懷。
“再經歷一些磨練的話,這孩子說不定還可以更加出色。”徐明棟的觀點和鄭天元有些不同。
鄭老頭一時沉默,過了半晌之後,他才終於又說話了:“現在這樣就很好,不應該再貪心了,每個人的生命中所能承受的重量,都是有限度的。”
適當的磨練確實是可以讓一個人的生命綻放出更加耀眼的光彩,但是過度的磨難卻同樣可以摧毀一個人半生的堅強。此刻擺放在他們面前的,已經是他見過的一塊最好的璞玉,又如何捨得輕易拿它去賭。
這時候門鈴響起,然後很快,傭人便帶著曾白頭走進客廳,鄭天元和徐明棟齊齊轉頭看向曾白頭,這個他們剛剛那段談話中的主角,看著她頂著一顆光頭,面帶笑意目光清亮的模樣,實在很難想象她的生命中曾經有過一些什麼樣的磨難。
但是,她的畫卻是不會騙人的。
“怎麼了?”曾白頭見這二人都看著自己不說話,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剛好在說你的這幅畫呢。”鄭老頭說著,便招呼曾白頭過去坐。
曾白頭在鄭宅裡待的時間並沒有太久,閒話幾句之後,又在鄭老頭的建議下,很快和徐明棟談好了那一幅《哭泣的女孩》的價格,然後便說外面有人正在等著自己,沒有多坐。
至於最後的價格,徐明棟要比鄭老頭說的多給些,他堅持這樣做,並且讓曾白頭以後如果有了好的作品,也別忘了跟他說一聲,他有繼續收藏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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