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第1/3 頁)
洛陽城的朝堂上滿朝文武相對而立,太子蕭晟一身紫衣站在左側最前面,另一側便是蕭策,他們身後各跟著洛陽的兩位左右相。
蕭帝已經稱病一連好幾日沒有上朝,今日眼看著氣色好了一些便又再次上朝議事。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工部尚書上前一步站了出來朗聲說道:“臣有本啟奏。”
蕭帝這是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他:“說。”
工部尚書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蕭策所在的方向:
“臣有本要參明王殿下。”
他提起明王這兩個名字來,滿朝的文武開始議論紛紛,整個朝堂之上都是大臣們低聲議論的聲音。
如果蕭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工部尚書應該也是薛家的嫡系,是他們資助考取功名培養出來的人。
如今他們薛家自己不願意有人站出來,卻派了這個棋子出來,難為這個作為棋子的人,還渾然不自知地忠心耿耿,以為自己深受薛家的重視。
這邊被參的人,似乎事不關己地毫無表情,身後那些原本事不關他們的人卻一個接一個地議論。
蕭帝沉聲問道:“愛卿所參何事?”
工部尚書一揖又道:“明王蕭策所率三軍原本應該待在南疆,攻打燕雲十洲,可明王殿下如今沒有陛下詔令就擅自領兵回來,此乃其罪一,陛下本命明王在攻打長安之後駐守長安,可是明王殿下卻違背命令私回洛陽,致使長安附近無人駐守此罪二,明王殿下縱容下屬,李寒寧原本是三軍主帥,卻翫忽職守,私自離開軍營,明王握有兵權卻對此置之不理予以包庇,其罪三,按照我朝律法理當數罪併罰。”
站在最前面的蕭笙聞言微微側過頭去,看了他一眼,似乎工部尚書剛說的這些根本不出他的意料。
說完便自顧自地跪在地上,他這一跪身後的議論聲更大了一些,一旁的太監看了蕭帝的臉色,立馬下去從工部尚書的手裡接過奏摺,放到了蕭帝的面前。
蕭帝看也不看,忽地轉而望向一旁的蕭策出聲道:
“他在參你,你如何看他剛才說的罪名?”
蕭策既然被點了名,不得不站了出來,身後那些顯得有些嘈雜的議論聲由此立刻安靜了下來。
“回父皇,這些事事出有因,陛下在兩年前授我兵權的時候,曾言戰場之上,難免形勢危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必要之時我可以獨自決斷,李將軍並非擅自離開軍營,是受我命令,南疆主帥已由陸長風代勞,此次雖然無功而返,但亦未損兵折將,不知兒臣何罪之有?而是之所以返回洛陽來,也是因為皇兄寫信給我告訴我父皇病重,我久在沙場許久未回洛陽,自然惦念父皇身體,想回來看一看,以盡孝道是人之常情,不知兒臣身為皇子惦念父親到底何錯之有?”
蕭策看了一眼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抬頭的工部尚書頓了一頓,而後沉聲又道:
“父皇一直在洛陽,大概還不知道長安那邊的情況,大約在兩週以前長安疫病,有心之人封鎖了訊息,不過薛將軍所率領的兵馬圍困了長安,將長安封城的事情,想必今日在場的各位應該也略有耳聞,兒臣在長安時也曾身染重病,這疫病的症狀與兩年前大梁那場疫病一模一樣,那場疾病當時並無藥可醫,這次也不過是運氣好,李將軍在別的地方發現了藥方,又有兒臣的一位朋友李昭帶來了藥材,說到底這次若不是父皇和大周的氣運庇佑,我想現在工部尚書還不一定能看得到,我活著站在朝堂之上。”
蕭策說到這裡,更是意味深長的問了最後一句話:
“不知工部尚書覺得我所言可對?”
工部尚書聽到這句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別的事情,指導蕭策現在提起疫病的事情來,就是打算翻長安疫病那時候的舊賬,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