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第2/3 頁)
身體一抖,不敢搭話。
但蕭策根本沒有打算放過他,沉聲又道:“說起來兒臣也有本要奏,工部尚書在長安疫病期間,下令阻撓周圍各城向長安輸送藥材,若不是兒臣和宋將軍及時發現,恐怕現在的長安城百姓的屍體已經是堆積如山了,如今兒臣證據確鑿,此乃物證,還請父皇定奪。”
蕭策從雲袖裡取出一封帶血的書信來,蕭帝身邊的太監連忙下去,從蕭策手裡取過了信,放到了蕭帝面前的書案上,蕭帝開啟來看了一眼,立刻變皺起眉頭重重一拍書案道:
“愛卿對此作何解釋?”
工部尚書此刻儼然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他自然知道這封書信的來歷,可是這封書信也是薛相讓他寫的,如今根本不知道為何這封信會落在蕭策的手裡。
他不敢說話,而是默默的看向了薛相,見薛相閉著眼睛皺起了眉頭,他也是個聰明人,便明白此句意味著什麼。
他只有把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畢竟府邸裡還有自己的親人,絕不能讓薛相牽連到他們。
工部尚書嘆了一口氣,認命道:“是老臣罪該萬死,不過臣的家眷卻是無辜的,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還請陛下念在臣忠心耿耿效忠洛陽多年的份上,放過臣的家人罷。”
蕭帝揮了一揮衣袖,外面立刻有侍衛衝了進來將工部尚書拖了下去。
經歷了這麼一場戲,其他的大臣就算是有本要奏,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到他們陛下的黴頭。
一旁的太監看了一眼,滿地安靜無聲,又看了一眼他們陛下的臉色,徵得了他們陛下的同意之後,朗聲喊道:
“散朝——”
滿朝文武陸陸續續的向門口走過去,太監卻喊住了蕭策:
“明王暫且留步,陛下請你過去一敘。”
走得慢的蕭晟也聽到了這一句話,不解為何在這個時候他的父皇要去單獨見蕭策,於是轉過身來也朝著太監問了一句:
“父皇只見二弟一個人嗎?”
太監應聲道:“是,陛下只說要見明王殿下一個人。”
蕭晟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蕭策,似乎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便拂袖離開。
眼看著太監要往後堂走,蕭策便快步跟了上去。
眼下時候還早,不過晌午而已,蕭策陪在他父皇身邊在後花園裡走著,這裡名義上是皇宮的後花園,其實從前也就是他們洛陽的家,只不過他父皇稱帝以後,將這裡修繕得更大了一些而已。
他們父子在前面走著,那些太監跟上也不是離得遠了,也不是隻能離這幾步,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蕭帝對著身邊的蕭策道:“你回來就好,這些年在外面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蕭策卻答得不緊不慢:“這年兒臣在外打仗,想到是為大周,為蕭家,為天下的黎明百姓打仗,便不覺得辛苦。”
蕭帝聽到這句話,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這些年我和你母后也的確虧待你了,你在洛陽待的日子,滿打滿算也沒有幾年,甚至算起來還不如你在長安待的時間長。”
蕭策聽到這裡連忙道:“是兒臣不孝,不能和大哥一樣留在父皇和母后的身邊盡孝。”
蕭帝自然是注意到了他這個兒子每一次回答話都處處行雲流水,一般滴水不漏,客套的根本就不像是父子,而是標準的君臣,甚至於他有的時候都感覺面前的這個兒子,還不如待張頜一個外人親近。
蕭帝又不動聲色地問道:“你還是在怪朕和你的母后嗎?”
蕭策停下腳步,說怪的話他自然不怪,也許年少的時候,在長安求學當質子,每逢逢年過節,看著別人一家人團圓的時候的確心裡生過怨懟,可是他的母親也年年給他寫了書信,那些書信,雖然後來他離開長安的時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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