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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別過頭,輕道:“好多了。”
“那就好。”子恪在床頭的椅子上坐下,似乎舒了一口氣:“翟風說再調理一個月,這毒素便可根除了。”
直到此時蘇凌景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早就知道他中毒的事情了,蘇凌景有些抱赧地開口,打破方才尷尬的氣氛:“你都知道了?”
子恪正色道:“恩,晉王、家仇、流絲,所有的這些全都知道了,”仍舊是方才溫和的語調,並無責怪的意思,只是稍稍頓了頓直視蘇凌景的眼睛又道:“所以,你可以告訴我這是誰做的了吧?”
蘇凌景見他按住自己的腕脈,知他說的是手腳筋的事情,有些苦澀道:“是啊,你是一國之君,想要知道什麼都瞞不住,我不說,只是不想再徒增殺戮,空造殺戮、平添罪孽,不該是你這樣的明君做的事情。”
子恪見他一臉寞然,知他心中所想,卻仍舊道:“傷害過你的人就該得到應有的懲戒,你能原諒,我卻不能!”
蘇凌景暗歎了口氣,自知辯駁不過他,只得道:“你還記得當年的大皇子穆容焱嗎?”
穆容焱,正德帝第一個兒子,生母婉氏,是正德帝還是皇子時的通房丫頭,因是庶出,雖為長子卻無繼任大統的權力,饒是如此,這位皇子卻一直恪守本分,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加上性情本就溫和無爭,子恪與他雖然並不親近,卻也一直很敬重這位兄長。
只是……
子恪想起當年的崇華殿之亂,暗暗垂了眼眸,卻聽蘇凌景接著道:“當年祁門關一別,我原本想去盛京尋你,卻不料京中風雲際變,我被穆容焱抓進監牢裡,這傷,便是那時候留下的。”
子恪聞言抬頭,眸中似乎有一瞬的震驚,但很快便明白了,他握拳的手在案几中一砸,冷哼道:“原來如此!”
正德三十六年四月,臨洮之戰的險勝鼓舞了平叛大軍計程車氣,自叛軍作亂以來的頹敗之局幡然逆轉,乾坤朗朗,平叛大軍士氣高漲,勢如破竹一路北上,接連收復臨州、洮州,五月,叛軍見幽州久攻不下,轉取景州,馮巳得此間隙又趁機收復了疊州,隨即整頓大軍,向東與唐萬年的三十萬大軍匯合,成合圍之勢,於百里坡大敗叛軍。
狄肅且戰且退,據守祁門關與平叛大軍對峙,同年六月,兩軍又一次交鋒,馮巳以奇兵誘狄肅深入祁門關的貝葉峰,斬殺了狄肅三員大將,又趁勝追擊,在三青峽射殺狄肅,降敵軍三萬五千餘人,至此,連綿半年之久的北疆三郡叛亂告一段落。
祁門關之戰大獲全勝,子恪原本打算待唐萬年安頓三郡之後便隨其一道班師回朝,卻不料此時京中傳來噩耗:太子的生母昭和皇后薨。
太子快馬趕回盛京,卻被正德帝軟禁在東宮,第二日章德殿中頒下一道諭旨,大意是因其生母昭和皇后失德,廢儲君穆容祀太子之位。
太子這才知道,原來是有人誣告他的母后曾與侍衛私通,懷疑她誕下的皇子非皇族血脈,正德帝盛怒之下質問昭和皇后,昭和皇后深覺受辱,又心寒同床共眠的丈夫竟如此不信任自己,心灰意冷之下自縊身亡,正德帝見死無對證,又見密告之中言之鑿鑿,人證物證俱在,更是深信不疑,盛怒之下撤了太子的儲君之位。
正德三十六年七月的章德殿一片愁雲慘淡,六十一歲的正德帝似乎在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第二日早朝,正德帝招眾臣公卿推議儲君,有近半數的大臣推舉大皇子,正德帝見大皇子之勢盛極一時,反倒按下不表。
午後正德帝單獨召見了大皇子,隨侍左右的宮人聽得書房之內一片爭執聲,緊接著瓷盞碎裂的聲音響起,眾人皆是誠惶誠恐,沒有一個敢入內服侍的,待到大皇子出來,已是日薄西山,伺候在皇帝身旁的內侍省監秦寺戰戰兢兢地進了書房,見正德帝靠坐在龍椅之上,疲憊的按著眉心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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