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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來顯擺?好在時經緯很識相,知道她心情不好,稍占上風就高掛免戰旗:“好啦,我不笑話你了,時總編為你傾情解答一切情感疑難。機會難得啊,我寫專欄價錢很高的,你要珍惜機會。”
陸茗眉撇撇嘴,怏怏道:“我跟程松坡好著呢,你那套,也就騙騙那些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們還成。”
“嘖嘖,你在我面前不挺威風的嘛,怎麼下午我看你一見程松坡,就跟小媳婦似的?”
“我樂意!”陸茗眉氣勢滿滿,時經緯不緊不慢地吹了兩聲口哨,她滿腔氣焰就蔫下來,“我也想在他面前吆五喝六讓他什麼都依著我,可是……”她不無委屈地抱怨,“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做啊!我怕我一強硬,他就被嚇回去了,那怎麼辦?女人有時候太主動不好,你別看他是搞藝術的,其實他人可封建了,還大男子主義……”
她的苦惱換來時經緯一迭聲的嘖嘖:“陸小姐你純情得我都受不了了!你歲數也不小了,長得也湊合,怎麼地也該攢了幾打戀愛經驗吧,別搞得跟沒談過戀愛剛從青豆轉黃豆的純情少女似的,還拿著花瓣數單雙數,他愛我,他不愛我……”
陸茗眉沉默良久才不情不願道:“就這麼一回啊。”
她聲音極輕,微不可聞,然而時經緯還是聽到了,聲音忽然就啞住,怔得不知如何言語。
陸茗眉硬性條件原是相當不錯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在北京上海這種城市還算不上罪大惡極,身材樣貌也很拿得出手,所以時經緯一直詫異,明愛華為什麼要煞費苦心像推銷白菜似的給陸茗眉包辦終身大事。事實上,時經緯也去過陸茗眉工作的銀行接她吃飯,就那麼僅有的幾次機會,都見到過不少明顯以理財諮詢為名行搭訕糾纏之實的客戶,個個身價不菲不說,不少人甚至在明知時經緯身上貼著“護花使者”的標籤,依然不減邀約熱情。
如此龐大的基數里,怎麼也有不少能力品行俱佳的青年俊彥吧?
結果陸茗眉居然說她從開始到現在,就談過這麼一回戀愛!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白痴的女人!
時經緯覺得全天下正常的男人都該嫉妒程松坡。
他當然也是正常的男人,所以現在他嫉妒程松坡,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沒有任何特殊意義的。
PART 6
偏偏陸茗眉還為難又帶著期盼地問:“你很有經驗?給點意見嘛……”
時經緯腦子裡也不知發什麼昏,居然真給陸茗眉介紹起經驗來:“男人本質上都是一種犯賤的動物,最好是看得見摸不著,想得到又偏偏得不到。”
陸茗眉稍稍一愣,隨即問道:“那……有比最好低一檔的,次好的建議嗎?”
她積極主動邀請他吃飯,順道取經。時經緯說明天要去朱家角做古宅專題,又刁難她,要在朱家角的特色小館吃這餐拜師飯,陸茗眉病急亂投醫,居然也應下來。翌日她花好幾個鐘頭陪他採訪幾座古宅的主人,等他收集材料錄音完畢,便恭恭敬敬地請時經緯傳道授業解惑。
時經緯甚為抑鬱,印象裡陸茗眉可沒給過他幾次好臉色,僅有的那麼幾回,不是要忽悠他應付明愛華,就是事關程松坡。他毫不客氣地宰陸茗眉一頓,等陸茗眉好話說盡,陪他逛了兩圈朱家角的小橋流水,他才悠悠地往河畔的美人靠上一坐,慢條斯理地向陸茗眉闡述男人的種種卑劣心理。他教陸茗眉要舉重若輕,要戰略上藐視男人,戰術上重視他們,要如何把男人的胃口高高吊起,又輕輕放下。
最後時經緯甚至精細到教她用眼神脈脈傳情要投注幾分感情,又如何在純真中夾雜兩分誘惑:“來,拋兩個媚眼我鑑定鑑定。”
陸茗眉直接白他一眼。
“不對,媚眼,媚眼!”
陸茗眉見他認真,索性照他所說,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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