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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瑞身邊湊,垂頭和個鵪鶉一樣在一旁如根木頭樁子般站著。嚴真瑞不滿的道:“周芷清,你怕我?”
宴王就是活閻王,聽聞他的名字,滿京城的貴女們都會哭爹喊娘,望風而逃,聽到他的名字,能夠讓最不聽話最頑劣的嬰兒嚇的止住夜啼,誰人不怕?她周芷清也不瘋也不傻,從前兩不相干,雖知道他惡名在外,但畢竟互不妨礙,她也就只是撇撇嘴。
可現在不同,她要和他朝夕相處,說不怕,那是假的。就像她剛才所說,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喜怒無常的王爺相處。
她不能說實話,卻也不能撒謊,更不能沉默不語。周芷清想了想,輕聲道:“自然,是怕的,王爺英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英名?呵。
嚴真瑞心底滿滿都是失望。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世人眼裡,就是個吃人肉,喝人血的瘋魔**。周芷清剛進府那會兒,她怕他情有可原,畢竟不瞭解,便相信謠言是人之常情。
可現在呢?她都待在他身邊好幾個月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凡她有眼睛,有腦子,走走心,也該知道,他和常人無異。
況且,他對她多番縱容示好,她就沒一點兒感覺?
可她竟然還在怕他。
嚴真瑞恨恨的想,自己前些日子用在她身上的心思算是白廢了。
他摸挲著周芷清光滑的臉頰,忽的扣住她的腰,將她攬到自己身前,毫不溫柔的挑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問:“那你為什麼還願意留下來服侍本王?”
“……”周芷清被迫和嚴真瑞對視,望著他那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眸,一時竟忘了該怎麼回答。
要說一開始,她對嚴真瑞只有無所謂,左不過是為了叫孃親放心,為了保全自己一條性命,跟誰都是跟。外面謠言傳的雖盛,可見不著真人,說不上怕。當嚴真瑞對她那樣嚴厲,不顧她的尊嚴和求情,執意要人對她施刑時,怕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恨和對他的討厭。
打男人的女人,不可恨不討嫌又是什麼?
可幾個月相處下來,周芷清對嚴真瑞有所瞭解,怕仍然是怕,卻不是怕他虐待施暴,而是……
周芷清滿面通紅。她忽然發現,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進駐到她的內心。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在身體上征服了她,所以在意志上也壓垮了她?
周芷清只要一想到“喜歡”兩個字,心裡就如同上百隻爪子在撓一樣,還帶著心酸的痛楚。她囁喏半晌,才羞澀的道:“我,我也說不清楚。”
第053章 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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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嚴真瑞斷了周芷清要回家的念想,周芷清敢怒不敢言,還不得不打起精神給他做了一身中衣,一雙襪子。
當然,說是自己做的那是給她臉上貼金,但到底認認真真的縫了幾針腳,哪怕是做做樣子呢。
有時候周芷清自己都要怔怔發愣,有一種認賊作父的錯覺,很想甩自己幾個耳光,罵一聲犯賤。
嚴真瑞怎麼說也是當今陛下的兒子,又是陛下把她爹卸磨殺驢的,父債子償,他就是她的殺父仇人,她理當痛恨他恨不能剝皮蝕骨才行。
可她現下卻誠惶誠恐的服侍著他,這不是認賊作父是什麼?
周芷清長吁短嘆:算了,好歹她的小命是他救的,要不然這會兒她早被髮賣成官奴了。
衣裳好不容易做好了,周芷清便咬著牙想著怎麼送給嚴真瑞。
悄悄放到他的床頭?萬一他當成是針線房做的,看著手藝不好,隨手扔了呢?豁出去跟他坦白,就說是自己做的?
他要問前些日子她大張旗鼓做的那些棉衣、鞋子呢?
那可是她狐假虎威,有意讓人誤會是給王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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