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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知道被自己利用了,非發怒不可。可現做棉衣、鞋子,根本來不及了。
周芷清急的團團轉,想了想,把仙芝叫來:“你去把這些衣裳給王爺送過去。”
她倒想的美,推給仙芝,回頭他愛扔也好,愛留也罷,橫豎她盡到心意了。
仙芝笑道:“姑娘做了這麼些日子,連手指頭都不知道紮了多少針眼,您何不自己送過去,更顯得誠心些?”
一個比一個精刮,她還想算計別人?
周芷清洩氣的歪倒要床榻上,煩惱的直捶枕頭。她知道再拖延不得了。
沒辦法,晚間時便自己抱了衣裳去見嚴真瑞。
嚴真瑞卻是才應酬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帶著一身酒氣。周芷清一靠近,便被醺的暈暈乎乎的。勉強打起精神,替他備水擦臉,一肚子的請罪、求情的話,卻是半句也說不上來。
他醉了,說什麼都沒用,明天一早,他一句“記不得”,就把她一晚上的苦心都白費了。
周芷清何嘗會服侍人?只得拼命想著從前母親是怎麼服侍父親的。一時想到從前那個溫暖的家,她的鼻窩又有些泛酸。
手腕忽的被嚴真瑞攥住,他慵懶的靠坐著床欄,問:“怎麼不高興了?”
周芷清小心的瞄了他一眼,決定不說實話,還是改天,他喝醉了酒,腦子不清醒,萬一藉著這點兒事跟她耍起酒瘋,她招架不起。
周芷清垂下頭道:“沒有,我是擔心王爺喝了酒待會要難受……”
騙子。如果真關切,她會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嚴真瑞不是好糊弄的,他一用力,就把周芷清按坐到自己的腿上來,道:“說真話,我不喜歡人對我撒謊。”
“……”
周芷清便沉吟著,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道:“其實,我是在想,王爺這麼晚回來,是和誰在一起?會不會明天,就不要我在王爺身邊服侍了。”
嚴真瑞怔了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滿是愣怔,隨即呵呵低笑,道:“周芷清,你在怕什麼?”
這可問著了,她周芷清也是人,要怕的東西多了去了。她抬起清亮的眉眼,那不描而黑,如遠山岫一樣的眉在夜色裡越發雅緻,她忽閃著大眼,視死如歸的道:“我怕王爺會翻臉,怕王爺生氣,怕王爺發火,怕王爺忽然有一天就把我丟下了,怕王爺會不分青紅皂白就要了我的命……”
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弱,周芷清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剛才說什麼來著?她怕他不要她了,這個,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她也沒喝酒,怎麼瞎吐嚕呢。
嗯,他喝醉了,一定不會往那方面想,只會以為她是怕死。對,她本來也是這個意思。
周芷清不斷的給自己打氣,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心虛來,便強迫自己盯著嚴真瑞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宮燈柔和的緣故,他的五官、眉眼格外的柔和,盯著他的眼睛,周芷清甚至生出一種錯覺來,彷彿那裡是溫暖的海,只要她跳下去,他會給她無盡的寵溺。
周芷清搖搖頭:見鬼了,明明喝酒的是嚴真瑞,她怎麼犯起糊塗來了。
她搖了一搖嚴真瑞的手臂:“就這些。”
嚴真瑞似笑非笑的道:“你這怕的可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叫不分青紅皂白就要了你的命?”他的眼底格外的黑,不知道壓抑著什麼。
周芷清讀不懂,卻按著預想的那樣,道:“那,如果是我,做錯了事呢?”
嚴真瑞眼神一凜:“那要看你究竟做錯了什麼。”
他變臉比翻書都快,果然是錯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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