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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把他背到山下醫館，小城裡寒風呼嘯，大夫吩咐藥童去煎藥，又給他清洗包紮傷口。

男子在一旁看著，眉頭始終微微皺著，大夫看出他擔心，安慰道：&ldo;沒事兒，敷上藥養兩天就好了。只是這手上的凍瘡要注意，短期內不能碰冷水。&rdo;

桑鈺道：&ldo;知道了。

男子道：&ldo;你剛才說，回不去家，你是出來遊歷的嗎？&rdo;

桑鈺笑了一下：&ldo;……算是吧。&rdo;

男子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道：&ldo;你……如果沒有……我是說……&rdo;

桑鈺道：&ldo;我看哥哥你也是一個人，如果不介意的話，帶我同行吧。&rdo;

男子驚訝道：&ldo;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rdo;

桑鈺笑道：&ldo;我不知道啊，這就是我想說的。&rdo;

男子無奈地搖搖頭：&ldo;好吧。那……你叫什麼名字？&rdo;

桑鈺笑眯眯道：&ldo;難道不應該是哥哥你先自報家門，然後我再說自己叫什麼嗎？&rdo;

男子想了想，果斷道：&ldo;不，你先說。&rdo;

桑鈺：&ldo;為什麼？&rdo;

男子道：&ldo;因為是我先問的。&rdo;

&ldo;……&rdo;桑鈺也倔起來，&ldo;你不說我也不說。&rdo;

男子抱臂站著，笑道：&ldo;你說了我就說。&rdo;

桑鈺剛要反駁，一旁的大夫給他纏好繃帶，拍拍手，道：&ldo;你倆愛誰誰說吧，麻煩醫藥費結算一下謝謝。&rdo;

男子道：&ldo;誰給？&rdo;

桑鈺道：&ldo;我沒錢。&rdo;

男子神色如常，笑意加深：&ldo;你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就給你付錢。&rdo;

桑鈺愣了一下，眉頭微微糾結了一下，索性在床上躺了下來，道：&ldo;那就讓我疼死吧。&rdo;

大夫已經果斷置身事外了，給他包紮完又去看小藥童煎好藥了沒有，兩人在屋裡僵持著，誰也不願先示弱，外面的街道也漸漸地響起喧譁之聲。

桑鈺在床上躺了半晌，一動不動，最後，還是男子無奈開口道：&ldo;算了，不欺負病人。你在這等著，我去付錢，&rdo;說著開啟門，外面透進雪光，&ldo;敢跑你就死定了。&rdo;

桑鈺眼睛一亮，還來不及說話，男子就已經匆匆出去了。桑鈺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冰天雪地裡，久久不能回神。

後來還是男子先妥協，告訴他自己叫夏曄。夏曄夏曄，曄者，光明華美，桑鈺想著夏日清晨一閃而逝的露珠，倒是很有些風流恣意的味道。

當時他們正乘著一葉扁舟，隨意飄蕩在水面上，一隻青鳥輕盈掠過，桑鈺笑道：&ldo;我叫譚鈺，哥哥，你覺得這名字襯不襯我？&rdo;

夏曄吐出嘴裡叼著的草棒，道：&ldo;哪個玉？&rdo;

桑鈺道：&ldo;金玉之鈺。&rdo;

夏曄搖頭：&ldo;不好不好，此鈺是一種堅石，遇硬則硬，過剛易折，還是換一個吧。&rdo;

桑鈺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帶著整個船身都搖晃了一下，他問：&ldo;換哪一個？&rdo;

夏曄想了想，道：&ldo;索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