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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去掉，就用玉字，美玉無瑕，也襯你的長相。&rdo;

桑鈺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即又收回手，追問道：&ldo;我長相如何？&rdo;

夏曄朝他看了一眼，調笑道：&ldo;你呀，面容姣好，宛若好女。&rdo;

桑鈺被他的語氣中的輕佻意味刺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眼神轉向遠處的青山，好一會兒不說話。

夏曄聽不見回應，轉頭去看他，桑鈺的側臉一半隱在長發後，眼睛盯著泛著微微漣漪的水面，正想開口詢問，他卻突然笑了一下，慢慢移過眼神，道：&ldo;好，我以後就用玉字了，多謝哥哥賜名。&rdo;

夏曄看他神情恢復如常，也不多言，接話道：&ldo;你叫我哥哥，我叫你小玉吧，說起來，我從前求學時有過一個師弟，就叫譚喻，是那個隱喻的喻，也不好，連帶著性子也有些陰鬱。&rdo;

桑鈺又在船板上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後，意態閒閒道：&ldo;你那個師弟說不定還覺得你不羈放縱呢，只不過你不知道。&rdo;

夏曄聞言哈哈笑了兩聲，道：&ldo;確實如此。我那個師弟傲世曠俗，看什麼都不順眼，書院裡按年紀排行，他總不服，覺得應該按品行定序，但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大師兄，哈哈！所以他叫我師兄總不如你叫我哥哥有誠意，聽著舒服。&rdo;

桑鈺眼神瞥向他，道：&ldo;哥哥。&rdo;

夏曄應道：&ldo;嗯？&rdo;

桑鈺依然靜靜看著他：&ldo;哥哥。&rdo;

夏曄不得不將眼移到他臉上：&ldo;什麼事？&rdo;

桑鈺眼神幽深，嘴裡不停，一聲比一聲輕：&ldo;哥哥，哥哥，夏曄哥哥，夏哥哥，曄哥哥……&rdo;

夏曄終於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禁不住以手支額，無奈地笑了出來，連連擺手道：&ldo;好好好，打住，我可受不了你這麼叫我，再有誠意也不行，會折損我的壽行的。&rdo;

桑鈺止住話頭，一雙清寂的眼眸仍然望著他，半晌又開口道：&ldo;我們現在要去哪裡？&rdo;

&ldo;現在？&rdo;夏曄轉頭朝四周看了看，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碧水，平靜無波，他站起來懶懶地伸了個腰，目光在水面上輕輕掠過，回頭對桑鈺笑笑，&ldo;就這麼漂著，漂到哪裡咱們就在哪裡上岸，如何？&rdo;

桑鈺愣住，片刻點了點頭：&ldo;好啊。&rdo;

直到很多年之後，桑鈺才發現，那天光水色間淺淺的一笑，正是他漫長暗戀歲月的開端。

第74章 寒山寺遊

他們最終漂到了姑蘇城外的一個楓橋小鎮，棄舟上岸，已是暮色昏沉之時，遠處有幾點燈光，桑鈺背著古琴跟在夏曄身後，正要開口說話，夏曄定睛看了一眼前方，語帶笑意道：&ldo;竟是這裡。&rdo;

桑鈺聽他話中意思，竟像是從前來過，疑惑問道：&ldo;哪裡？&rdo;

夏曄伸手朝前一指，道：&ldo;你看，那是什麼？&rdo;

桑鈺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夜色中只見一個模糊的建築輪廓，他睜著眼睛瞧了一會兒，不確定道：&ldo;好像是一座寺廟的樣子。&rdo;又搖了搖頭，&ldo;太黑了，看不清楚。&rdo;

夏曄道：&ldo;是寒山寺。&rdo;

桑鈺：&ldo;……寒山寺？&rdo;

夏曄笑道：&ldo;此處是蘇州地界，再走幾步就是姑蘇城了，姑蘇城外的寺廟，不是寒山寺是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