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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歟？

答案是否定的。

勸人容易勸己難。

和從前的無數次一樣，徐廣選擇了閉嘴。

默默地坐在沙發上，等著顧從今的到來。

好在，顧從今不像那些說著馬上就到而久久未到的人。

徐廣的一杯水才喝了一半，門就被叩響。

叩響後，也沒推開。

是顧從今一貫的禮貌。

即使徐廣再偏心顧含光，也很能理解許亦歡的選擇。

比起顧含光，情緒穩定且舉止有度的顧從今，當然更招人喜歡。

「他來了。」

平淡地敘述事實後，徐廣起身，開啟門。

側著身讓顧從今進了病房，「你們聊。」

極有眼色地離開，將空間留給這對情敵兄弟。

人生啊，真是無處不狗血。

兄弟倆同時愛上一個人，話本里常有，現實不常有。

病床前有一把椅子。

是許亦歡那天坐過的那把。

顧從今神色一如既往的溫潤，徑直走到椅子旁坐下，「今天好點了嗎？」

鴉羽似的眼睫顫了顫，顧含光垂著眸子，眼皮薄到能看到血絲。

他沒抬眼，只是輕聲問：「你都知道了？」

「嗯。」

顧含光又問：「什麼時候？」

顧從今說：「在姑蘇的時候。」

沉默了一會，唇角的弧度斂了斂，「那天在寒山寺？」

顧從今沒吭聲。

心臟被死死攥緊，讓顧含光有些喘不過氣起來。

急促地張開嘴呼吸著，讓顧從今有些緊張，探身檢視時，被顧含光攔住了。

顧含光的左手，就這樣擋在了他和顧從今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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