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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也坐實了顧從今的猜想。
一早他就猜到會這樣,顧含光從來不是輕易放棄的性子,更何況——
倘若他是顧含光,也捨不得放手。
這是顧含光的後招,後面還有未使出來的渾身解數。
胃出血,不過是要引起亦歡的心軟而已。
換做他是顧含光,也會毫不猶疑的這樣做。
所有能挽回許亦歡的招數,無論是否有效,都要一試。
孤注一擲,全力以赴。
所以,顧從今並不擔心顧含光。
他擔心的是,許亦歡。
從謝妤那兒得知許亦歡一早就出了門,並且任何通訊工具都沒帶後,顧從今的擔心,變成了憂心忡忡。
因而掛掉電話後,他直接給守著奚園的老管家打了電話。
落地姑蘇後,將行李交給老管家,乘著另一輛安排好的車,去了醫院。
望著車窗外急速而過的樹木,顧從今撥通了徐廣的電話。
電話響了,瞟了一眼名字,徐廣有些詫異。
看了一眼睡得不太安穩的顧含光,掩上病房門後,走到天台,徐廣不緊不慢地接通了電話,「顧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顧從今單刀直入,省去不必要的寒暄,「他在哪個病房?」
顧忌著司機在,他並沒有直呼顧含光的名字。
透著話筒,徐廣只能根據音調判斷情緒。
顧從今的語氣平淡,卻無端讓徐廣心裡犯起了嘀咕: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看樣子,是直接從國外殺了回來。
許亦歡,在他心裡地位也不低啊。
徐廣無端憂心忡忡,已經遙望到兄弟鬩牆的局面了。
他不太熟悉顧從今,萬一對方跟自家頂流一樣,是個瘋的,那真的……
不敢繼續往下想,徐廣報了個病房號。
顧從今依舊淡淡道謝後,說了句『我馬上就到』後,掛掉了電話。
心裡直打鼓,徐廣惴惴不安地回了病房。
未曾發現,原本睡著的顧含光,靠著白色的大抱枕,眼睛微睜,神色倦怠。
「今天,有人來過嗎?」顧含光的聲音嘶啞,而又突兀出現。
驚得徐廣抖了一下,驚魂未定地喘了一口氣,直接揭穿他:「她沒來。」
意料之中的沒來。
意料之中的失落。
微微垂下頭,他的臉在暗光下顯得有些冷,身子也朝下弓了弓。
黑色碎發散落額前,蓋住了大半的神情,但卻讓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失落。
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徐廣接著說:「顧從今馬上到。」
像是沒聽清,顧含光抬眼,「誰?」
徐廣沒好氣地重複了一遍,「你哥,親堂哥,顧從今。」
看著他這副為了許亦歡半死不活的模樣,又補充道:「許亦歡的相親物件,沒準,馬上就變成結婚物件了。」
下頜猛地收了收,目光如炬般直指徐廣,眼神銳利,像把鋥亮的刀。
一刀一刀,將徐廣凌遲。
這次,徐廣沒退步。
不慌不忙地打著預防針,「含光,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成功的。」
特別,是愛情。
愛情,是最不需要努力的。
「或許,放棄更輕鬆呢?」徐廣說,尾音極淡,悄悄劃過顧含光的耳畔。
顧含光什麼也沒說,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收回了視線。
原本也沒打算繼續勸。
在他這兒,勸告也是徒勞的,沒必要的。
然則天下之事,徒勞者多矣。
可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