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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歸來,事不宜遲。”
眾人收拾收拾情緒,攜了行李一併出了地下山莊。臨出雪樺園之時,淵折了幾枝雪樺,收於懷中。
…奇…她不禁疑惑,問道:“帶這些個東西做甚?”
…書…淵報以一笑,說道:“上次來時,我不小心折了一枝,隨手帶回了地下山莊,發現雪樺在一天之內仍是寒冷的,只有第二天才開始因離了根而開始變熱,帶上些,路上也能消暑。”
…網…她開玩笑道:“那你還不如拿去種了,便無需帶這麼多了。”
淵回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植物,至今除了將它種在這兒的那位前輩,還無人知曉如何移植呢。只是那位前輩在老教主離開之時,也離開了暗月,眼下不知身在何方。”語畢,又順手遞了一枝與她。
她接過雪樺枝,一笑置之,幾人只是如此停頓一會兒,又速速騎上了淵尋來的馬,一人一匹,只是她不會騎馬,由老爹帶著,幾人快馬加鞭,離開了颸風城。
一路上飛沙走石,濺起黃沙無數,耳邊狂風呼嘯而過,這樣的疾馳令她有些作嘔,面色略有些蒼白。
老爹察覺她的異樣,抽出一隻本拉著韁繩的手,撫著她的髮絲,柔聲說道:“霖兒,忍耐一下,待我們到了羌羯的下一座城池,便可休息片刻了。”旋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遞與她:“這裡有些藥,吃了會好些。”
她不願開口,怕忍不住會嘔吐,只得輕輕點頭。拉開小布袋,是幾粒烏黑的藥丸,她吞下一粒之後,不多時便感覺舒服不少,人也有些精神了。
大漠裡毒辣的日頭無情地照曬著他們,她感到一陣目眩,汗如雨下,這才知道,即使是沒有人追來,逃亡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這樣的境況也不知維持了多久,她只覺得腦子裡似有蜜蜂一般,嗡嗡作響,人也處於半昏迷狀態,這才想起淵給的那枝雪樺,從懷裡掏出時還能感到衣衫的冰冷,握在手中,更是立時感到清涼,似一支冰雉一般,源源不斷地向掌心傳來涼意,彷彿日頭也不那麼毒烈了。
她偎著雪樺枝閉目養神,饒是有雪樺解暑,也難擋大漠熾人的暑氣,曬得她昏昏沉沉,此時的她正處於冰火二重天中,意識漸漸模糊了,最後竟在馬背上睡著了。
老爹也不吵她,讓她如此睡去。耳邊的狂風似乎也隨著她的入睡而漸漸輕柔,撫著她的髮絲緩緩地擺動著。雪樺上僅有的一小抔雪也溶化在她的懷裡,打溼了她的衣衫和麵容,晶瑩的水珠沾在細長的睫毛上,泛著點點珠光,水珠順著馬背緩緩而下,滴答滴答,在乾燥的沙漠地上留下些微痕跡。
似乎是炎熱得到了驅散,她的嘴角竟泛起了一抹甜美的笑,老爹看見了,也笑著拂拂她耳邊被吹亂的髮絲。
她似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女人向她招手,雍榮華貴,金釵玉鈿,銀飾翠鐲,一身的華器叮噹作響,面容卻那麼模糊,只能看見她笑得親切,聲似泉水擊石,親切得令她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向著那個女人招手。她想走過去,看清那個女人,可步子一邁,眼前的一切便支離破碎了,驚得她出了一身冷汗,猛然睜開雙眸。
老爹察覺了她的異樣,輕聲問了句:“怎麼了?”
她只是搖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夢很短,她卻彷彿過了很久,連眼前的景象都變得不真切了。
再看看眼前之景,日頭隨著中午的來臨而愈加猛烈,一棵樹也沒有,目之所及除了沙漠還是沙漠,令她有些目眩。
淵頭也不回,邊策馬邊說道:“再過一會兒,可到一座小村莊,我們且先在那兒休息片刻,再做打算。”
這才使她感到些微安慰,緊了緊手中的雪樺枝,再度閉目養神。
也不知睡了多久,才聽見有人喚她,微微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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