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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扉頁題的是‘謹將本書贈給羅祖光先生暨夫人感謝患難中對我的幫助’;他寫《大男人沙文主義》一書,扉頁題的是‘謹將本書贈給史紫忱先生暨夫人感謝對我深摯的友情’……從國民黨中常委到國民黨大特務,一律即溶咖啡式快速感恩不絕,而此輩中常委與大特務,卻是在他受難時理都不理他的,試問李敖這種在他真正‘患難中’對他‘幫助’的、‘照顧和愛護’的,是不是也該有點次於獻書、贈書的待遇呢?被柏楊獻書贈書,與國民黨中常委、大特務為伍,固不足為李敖之輩光寵,但是柏楊出獄多年,對李敖無一言之感、一字之謝、一語之褒、一飯之賞、一冊之贈,反倒在李敖陪蕭孟能太太朱婉堅去花園新城找蕭孟能履行民法第一○○一條‘夫妻互負夫妻同居之義務’時,左袒蕭孟能及其‘女朋友’,開車親送其夫人於樓下,由其夫人上樓助陣……試問柏楊這種道德標準,豈不太離奇了嗎?另一方面,在忘恩負義的林正杰及其手下誹謗李敖的時候,柏楊竟在背後慫恿‘快快出專書整李敖啊’!可見此公道德標準之離奇,甚至不是普通的離奇呢!”
李敖又稱:“由於當年孫觀漢跟我‘同謀’營救柏楊,我乃在1984年2月3日寫公開信給孫觀漢,要他表態。孫觀漢不負所望,終於在50天后,給了我公開指教。……在營救柏楊的人中,除我以外,至今還有兩個人,一直不被正人君子們所提起,那就是柏楊的第二任太太艾玫和稱柏楊做老師的屠申虹。在柏楊被捕時,艾玫只是在校的大學生,並在中國廣播公司任職。柏楊被捕後的第二天(還沒被起訴),柏楊的40年老友、中國廣播公司總經理、假基督徒黎世芬,就強迫艾玫辭職。很快的,艾玫發現黎世芬不是一個,而是許多個,原來所謂幾十年的老友,都一個個躲開了,除了海外的孫觀漢和島上的屠申虹和柏楊新友李敖外,大家都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和柏楊朋友一場,有兩點他幫我的,雖事情不大,我仍感念。第一是我1967年同湯炎光、屠申虹辦《文風》雜誌,簽約時他惠予見證。第二是1972年2月20日,我自警總保安處移送軍法處,即從臺北博愛路移送景美秀朗橋下。第二天,看守所同意我可以用書面形式向看守所圖書室申請借書證,同房的袁耀權也同時申請,可是晚上書來的時候,卻只有我申請的先發下,借書證上登記的筆跡,一看就是柏楊的,同時還為我選了一本書 — 雷馬克的《生命的光輝》,是以德國集中營為背景的一部小說,在苦難中讀了,令人鼓舞。我很感謝柏楊給我這次無聲的優先服務,我至今不能忘記。那時柏楊正在做全所圖書室主管,是‘外役區’的肥缺,白天可以自由活動,如果想辦法的話,也有機會照顧到我們這些整天在‘押區’的難友,可是我始終沒有得到他的任何照顧。”
自述:良師殷海光(1)
良師殷海光
李敖在臺灣大學讀書的時候,有幸結識殷海光。那時的殷海光就是李敖景慕的學界泰斗,我們會從李敖的自述中發現他為人忠義的一面。
李敖說:“雷震雖然辦《自由中國》,但是這雜誌真正的靈魂人物是殷海光。殷海光是臺大哲學系教授。我的文章發表後,張灝跑來找我說:‘殷海光看了你的文章,想見見你。’張灝在歷史系比我高兩班,我認為他才氣很弱,他是殷海光及門弟子的前期人物,同殷海光關係不錯,……當時都是張灝型的,整天只會看洋書、談方法學,但他們的知識基礎太窄,貨太少,所以充其量只會搭鋼筋,沒有水泥。殷海光自己也水泥不多,但他在大陸見多識廣、文筆又好,所以能彌補不少‘水泥缺貨’,他的及門弟子卻比他差得太遠、太遠。這種情形殷海光自己是心裡有數的,但他的及門弟子心裡無數,所以他們在臺大頗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毛病,以優異學生自居。我在臺大,乍看起來,不是用功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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