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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凡兒在收拾的過程中生出一些想法，她抬起眼看了看左右，小心翼翼說道，&ldo;如果王爺敗在這裡就好了&rdo;。

敗？那便是死！

無論凌南依裝的再如何鎮定，凡兒和無雙看著王爺的態度也清楚一切。

王妃為了凡兒選擇出賣王爺，已經觸碰了王爺心中最後一道逆鱗，廟祭後便是王妃的死期。

可若是王爺在這場博弈中輸了，那還如何找王妃清算？

這句話的重量超出了想像，言完，凡兒立刻閉緊了嘴，露出懊惱的神色。

無雙的目光若無其事掃過王妃的髮髻，便一如平常安靜的整理衣袖，沒有接話。

凌南依則笑著搖頭，&ldo;你倒是狠心，就不怕風影也出什麼事&rdo;。

三人的神色各異，大約過了半柱香，馬車慢了下來。

凌南依透過簾幕的縫隙看向外面，馬車從大道轉向一條小路，兩邊具是滔滔江水，因道路狹窄，車夫怕貴人們懼怕，皆放緩了速度。

這條路凌南依認得，這便是唯一通往無極山的江中小道。

她們到了。

無極山是祭祀用的佛山，一年才用到一次，哪怕是皇族御用，也不好太過鋪張浪費，平白建築許多房屋空放著。

故而，山中備用的屋子有限，除了極尊的皇上和幾位娘娘每人分到一處寬敞的院落外，其他人皆不得獨居。

嫡系的幾位王爺得了一處較大的菩提院，帶著妻眷的同住一屋，雖比不得京中的府宅，好在清雅安靜，也算過得去。

郡王們便不甚如意了，四五位帶著妻眷分住在稍小的院落，必然是要委屈點的。

主子們尚且要如此，奴才們自然好不到哪去。

除了跟在主子身邊伺候的幾個丫頭小廝隨住在主子側屋外，其他奴才皆按男女分開，擠在幾處偏遠的院落中。

這下倒好，蕭瑾厭惡凌南依，十足不願見她，可是偏偏天不遂人願。

廟祭的這兩日他不僅避不開凌南依，還需和凌南依同屋而眠，同床而寢，便是在楚王府也未有過的事。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尾隨齊王

到了無極山的第一件事，齋戒沐浴。

齋戒，顧名思義不食葷，可大翰國皇室的祭祀不同，除了不沾葷腥以外，還不允多吃，只有維持生命的素食而已。

清空五臟六腑，洗去滿身凡塵，這樣的祭祀才顯誠心。

凌南依頭一次參加這樣的祭祀，不懂裡面的規矩，什麼準備都沒有，被折騰一番後，餓的前胸貼後揹回了菩提院。

&ldo;無雙，快，把那個饅頭給我&rdo;。

坐了一上午的馬車，到山上後，中午就給用了半碗白粥，接著跪了一個下午，加上半個時辰的清塵，晚飯還是半碗白粥，凌南依儼然體會到什麼是餓到乏力。

好在齋戒僅對主子們要求的嚴，奴才們的食量還是正常的。

凡兒和無雙扶著凌南依一路直奔菩提院，見四處沒人，凌南依立刻向無雙索要囑咐她為自己留的饅頭。

&ldo;王妃，祭祀講究心誠，你這樣偷吃被人看見不太好吧&rdo;，嘴上雖這麼說著，無雙還是快速從懷中掏出了饅頭。

凌南依拿過來邊啃邊走，&ldo;人活著的時候好好孝敬就行，死了再誠心也是白搭，何況還有兩日，這規矩一直這麼遵守下去，別說祭祀了，我這個大活人馬上也要被折騰死……&rdo;

當見一身青色錦衣的齊王從右側樓閣走出來時，凌南依啃饅頭的動作霎時頓住。

她是借肚子不舒服提前回來的，按說這個時辰男人們也該在另一處清塵獻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