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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遠沒有哪一日不想斬斷長劍,只是苦愁沒有良策。
故而,當皇后的訊息傳過去時,如同久旱逢甘雨,令他大為振奮,當即便解了皇后的禁足。
此事一經傳開,也像是給燃燒正旺的柴火潑了一盆水!
一夕間,風雲混亂的盛京突然風平浪靜下來。
風頭正盛的齊王開始閉府不見客,翌貴妃也藉故身子不舒服推拒了恩寵,解了禁足的皇后還是縮在丹華殿,就連前些日子上躥下跳的晉王也老實下來。
楚王府更是一片太平。
楚王妃的丫頭病好了,楚王妃得償所願,在楚王府內安然享受著被軟禁的好日子,楚王一如既往,忙的不見蹤影。
一切如同風雨來臨的前奏,異常的安靜,安靜的讓人感覺壓抑。
眾人都在耐著心迎接一場勝負難定的局。
為了贏得這場賭局,明面上雖水平如鏡,黑暗中的行動卻一直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只等那天的到來。
廟祭。
浩浩蕩蕩的車隊出了城門一路往南,直奔風景秀麗的無極山。
那座山臨江而起,三面環水,整日雲霧繚繞,猶如仙境,正因如此,早在千年前便被皇族攬下,成為皇族每年向祖先祭祀的福地。
而凌南依佔著楚王妃的頭銜,自然也要參與祭祀這樣的大事。
與往日一樣,她身邊還是帶著無雙、凡兒和月嬤嬤三人,其他的下人都由府裡安排跟隨。
馬車行駛了一個時辰,凌南依吃了兩筐果子,開始昏昏欲睡。
&ldo;王妃,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睡的著?&rdo;見自家主子撐首閉目,凡兒可急壞了。
凌南依睜開眼,&ldo;怎麼?這車晃的人頭昏,睡的正舒服啊&rdo;。
&ldo;唉!&rdo;凡兒重重嘆口氣,撩起車簾望外看了一眼才道,&ldo;你自己看看,哪個皇子貴人不是坐著軟香的馬車!也只有咱們王爺一人騎馬隨行&rdo;。
&ldo;哦,也許他就喜歡騎馬吧&rdo;。凌南依笑了笑。
凡兒氣鼓鼓的,瞪圓了眼睛,&ldo;王妃,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笑!以往王爺再如何不喜你,出行在外都是與你同坐一輛馬車,現如今這個情形分明是……是有意避著你。&rdo;
說完,她又狠狠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嘀咕道,&ldo;哎,說起來此事還是怪我拖累了王妃,讓王爺對你生了厭惡&rdo;。
無雙斟過一盞溫茶遞給王妃,神色半喜半憂對凡兒道,&ldo;算了,你身子才好,可別再給自己愁壞了,咱們跟著王妃這麼久,有些事你還不明白嗎!咱們能指望王爺如何待王妃?眼下這情形也沒什麼新奇的&rdo;。
無雙的話輕輕緩緩的,像一雙溫柔的手試圖撫平凡兒心中的煩躁。
可是,打內心裡來說,她自己也並不是不憂心,故而並未起到什麼作用。
一時間,車廂內的嘆息聲此起彼伏。
以前王妃和王爺再如何勢如水火,王爺在外都是不冷不熱,晾著王妃而已,像今日這般明顯的厭惡,是從未有過的。
王爺這次的態度連無雙都感覺到不一樣了,凌南依又豈會不知。
蕭瑾與她,已然到了懶得做戲的地步。
這表明她沒了資格留在楚王府,留在蕭瑾身邊周旋,因為她的危害終於超過了她所有的價值。
想來等廟祭一過,便是蕭瑾清算她的時候。
可是凌南依不想死,她還要救出母親,帶著無雙和凡兒去過不受人牽制的日子。
弄成這樣是她自己的選擇,與凌巖無關,她無法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