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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傳出,安嬪、宜嬪立時成為八個嫌疑人中最有嫌疑的兩位,因為畢竟只有嬪以上的妃嬪才有資格用有品階的太監,並且安、宜二嬪還是聖壽節當日曾極力薦過德珍掛屏及為難過德珍的人,自然有嫁禍於德珍的動機與能力。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流言眾所紛紜的時候,安嬪身邊的掌事公公在一天夜裡自殺了。
一時間,種種跡象不約而同的皆指向安嬪。
這一日,文白楊帶著小成子來同順齋為德珍複診。
一時,為德珍重新換了新紗布,文白楊負手立在一旁,道:&ldo;德常在傷勢恢復的極好,過幾日就可拆紗布了。&rdo;
德珍回頭望了一眼窗外,吩咐左右道:&ldo;外面天寒地凍,文太醫一路過來辛苦了,你們帶小成子下去喝杯熱茶,再呈碗杏仁酪給文太醫。&rdo;小許子和秋林領命,帶著小成子躬身退出暖閣。
屋子裡只剩他二人,文白楊淡淡道:&ldo;安嬪身邊的掌事公公王貴全,今早被人發現在他屋中上吊了。&rdo;
德珍一驚,抬頭看向文白楊。目光詢問。
文白楊默然,半晌方道:&ldo;既已一切都按德常在計劃所行,那您只需安心等嫌疑洗清即可。&rdo;
德珍從屋中的圓桌旁起身。緩緩踱步至窗前駐足,一手撐著炕幾。一手支頤而思:&ldo;不應該這樣,以幕後之人的城府來看,決不會如此簡單就坐不住了,至少也要等十天半個月才會出手。&rdo;
文白楊在後凝視著德珍的背影,唇間不覺掠起一絲苦笑:&ldo;德常在,世事難料,何需諸事都要弄得明白不可?&rdo;一句落。正色道:&ldo;皇后這一胎已是凶多吉少,而且皇上已得加急密函,相信這幾日就會回宮。那幕後之人自是等不得了。&rdo;
&ldo;你是說,皇后她……!?&rdo;德珍猛然回身。神色震愕。
一語未了,紅玉在外挑起門簾子,跟著小許子端了杏仁酪進來。
文白楊單肩背起醫藥箱,打了個千兒,道:&ldo;德常在好好休息。奴才告退。&rdo;
小許子一急,忙比了比手中的杏仁酪:&ldo;這還沒用呢!&rdo;
文白楊不語,德珍淡漠一笑,對小許子道:&ldo;文太醫還有要事,你伺候文太醫穿斗篷離開吧。&rdo;聽了。小許子無奈,只得放下剛弄好的杏仁酪,服侍文白楊穿斗篷離開。
他們走後,暖閣裡又沉寂了下來。
德珍默然不語,只看著窗外。
而窗外,雪下的更大了。
癸丑日,亦是皇太后聖壽節的第七日,鑾駕回京。玄燁詣太皇太后及皇太后宮分別問安,是日晚間夜宿翊坤宮。
翌日,同順齋暖閣外冰天雪地,然屋子裡卻是溫暖如春。
秋林蹲在炕邊正用火鉗要撥旺炭盆,德珍憑窗心不在焉的捧著一本詩集。
玄燁披著黑貂大氅走了進來,秋林見了不禁愣了一愣,連忙放下火鉗給玄燁行禮。
德珍聽到請安聲一看,竟是玄燁,她也連忙放下那詩集,起身行禮:&ldo;皇上萬福。&rdo;
玄燁一擺手,道:&ldo;罷了!&rdo;
德珍走上前,看著多日不見的玄燁,忽然感到了幾分陌生,儘管他依然神色溫柔帶笑,卻莫名的讓她覺得那抹笑容中透著疏遠。壓下這份奇怪的感覺,一面為玄燁取暖帽、解大氅,一面猶帶不自覺的欣喜之色,道:&ldo;皇上您什麼時候回來的?聽您離開時說,臣妾還以為最快也要過了月中您才能回宮。&rdo;
正喧語著,忽見藍緞綿質門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