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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也不讓他們起來,只淡淡的道:&ldo;可還記得兩個多月前,你們剛被分派到我這時,我曾對你們說過。既成了我的人,今後榮辱也全繫於我一人,一旦我出了什麼事,你們也只有連坐相陪的命!&rdo;語氣陡然一凜。
兩人尚未從今夜的惶然中定下神來,現又聽德珍如此說,更覺事態大為不妙,嚇得雙雙磕頭在地。
德珍語氣緩和,徐徐再道:&ldo;我獻於皇太后的聖壽賀禮上,被塗抹了溶化後可使婦人小產的膏脂物,皇后便因聞了此氣味以至有滑胎之險。若一經坐實我有謀害皇后及皇嗣之罪,那麼與我有關之人只有死路一條。&rdo;
言及此處,德珍故意一停,直至看到兩人越發驚恐慘白的面色,才道:&ldo;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然是相信你們。但昨日下午能經手掛屏的只有你們,尤其是小許子!&rdo;說時目光僅盯著小許子,&ldo;你仔細回想一下,到內務府取掛屏到慈仁宮這期間,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或遇到了什麼人?&rdo;為了加重小許子的心理負擔,又強調一句,&ldo;想清楚,說明白,你若遺漏任何一點,你我就多一分危險!&rdo;
小許子果真不負心裡重擔,嚇得癱坐在地上,恐懼的邊想邊道:&ldo;小主,奴才知道您等著急,從內務府取了掛屏就趕緊往永和宮回,可回去的時候說你已經走了……奴才又趕緊往慈仁宮跑……然後……然後,對了!奴才當時跑得急,在剛出永和宮的那一條宮巷拐角處被人撞了,抱著的掛屏也被撞到了雪地裡,還沾了不少積雪‐‐&rdo;
掛屏上的膏脂物,乍眼一看不正像雪嗎!?
不等小許子說完,德珍急忙凜聲打斷道:&ldo;你被人撞了?撞你的那人可認識?&rdo;
小許子一震答道:&ldo;當時風雪太大,奴才眼睛幾乎睜不開了,也就沒看清楚那人是誰。只知道是一個披了黑色斗篷的太監,看樣子應該是有些品級的。&rdo;說著卻是嗚咽道:&ldo;這處可是有問題?若有,都怪奴才……&rdo;
&ldo;別哭了!&rdo;德珍一聲喝下,又追問道:&ldo;我問你,那太監當時是怎麼和你衝出來的?可是突然就從宮巷另一端跑出?&rdo;
小許子被德珍喝得戰戰兢兢,卻聽德珍竟說出相撞的細節,不由詫異的抬頭:&ldo;小主,您怎麼知道那太監是突然跑出的?&rdo;一說完又自覺失言,連忙又驚又怕的磕下頭:&ldo;奴才該死。&rdo;
德珍並不怪罪,一身凜然之氣也退下。她神色平和道:&ldo;今日的話,你二人要守口如瓶。就先這樣,退下吧。&rdo;
兩人見德珍一副不願多言的樣子。連忙行禮退下。
一人獨處,德珍不再偽裝堅強。身上似被抽走了全部力氣一般,手肘一下無力的撐在炕几上,蒼白的臉上有無助的神色流露。聽到窗外風雪劇烈咆哮聲,她扭頭一看,漸有青色天光的外面,是越來越烈的風雪。
一看之下,德珍不禁想道:這樣大的風雪。憑她己身之力能抵得住嗎?還有玄燁,他何時才能回宮?到時,他會相信自己嗎?
無人回答,只有呼呼的風聲。充斥耳膜。
逾一日後,皇后中毒有滑胎之險的事,沒有公眾,但宮中上下卻仍覺出一二。太皇太后下了懿旨,皇后身體微恙暫免眾妃嬪晨昏定省。宮中一切事宜皆由佟貴妃全權處理。與此之時,慎行司也暗中嚴密調查起來,首先便是捉拿審問內務府的一些人等。
如此情形下,宮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