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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咱們都忙著哩,不見他&rdo;餘貴秀答道,低頭繼續洗衣服。
&ldo;那怎麼行,再忙也不在乎這一會兒工夫。我去找他。&rdo;說完就連跑帶顛地走了。餘貴秀喊了幾聲&ldo;朱大伯,你別去!&rdo;他理都沒理。
餘貴秀望著朱福德遠去的背影,恨不得跟朱福德一起走才好。&ldo;我真笨,怎麼就不能找個理由離開一下呢?&rdo;她在心裡暗暗地自責了一句。
好不容易等到朱福德回來,卻仍不見馮進文。朱福德的神態就象打了霜的瓜秧‐‐蔫了,喃喃地對餘貴秀說:&ldo;他不在司令部。&rdo;
餘貴秀聽得很明白但也不好追問。朱福德走又不走,沒精打采地站著。
餘貴秀手腳快,要洗的衣服快完了,她也忍耐不住了,問朱老大:&ldo;他哪裡去了?&rdo;
朱福德走到他身邊,低著頭小聲說:&ldo;聽參謀說,昨天保衛局把他帶走了,連郭司令事前都不知為什麼。&rdo;
&ldo;保衛局?&rdo;餘貴秀吃了一驚,手中的棒槌掉到地上,臉色&ldo;唰&rdo;的一下變白了。半響她才說:&ldo;我去問問,如果他真是反革命。我就和他一刀兩斷,如果不是,我們就結婚。&rdo;
&ldo;不能去,孩子,&rdo;朱福德勸說著,在河邊來回踱步,&ldo;郭司令都不清楚,你還能問清楚?&rdo;
&ldo;不,我要去,我要弄個水落石出,&rdo;餘貴秀抽泣著,口氣十分堅決地說。說完,便向區政府所在地跑去。
在郭楚松的司令部裡,參謀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對著發脾氣的郭司令,不敢吭聲。馮進文被保衛局帶走,他們也是莫名其妙。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一定是同抓ab團有關,馮進文的老家已經抓了好幾遍,區鄉幹部一茬又一茬地抓走了。紅軍中也抓過很多人,有些人還是經過&ldo;自首&rdo;才工作呢。馮進文早就是懷疑物件,只是郭司令不同意抓,才拖下來。這兩年當參謀,常常接觸外界的人,他偶爾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被保衛系統的工作人員聽到了,新舊帳一起算,回到蘇區就被抓走了。
這時,進來一個人,銀鈴般的說笑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ldo;哎呀,郭司令,你在這兒,叫我找了好半天。&rdo;郭楚松一看,見是杜崇惠的老婆‐‐李桂榮,便吃了一驚。杜崇惠的老婆還是那麼賢惠,一進門就親熱得很,說起話來,聲清氣和,叫人覺著大方而舒服。
&ldo;你來了。&rdo;郭楚松臉上慍色立即換成笑容,不過,笑得不自然,只是嘴角稍微抽動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ldo;桂榮同志,坐吧。&rdo;郭楚鬆手一指椅子,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二十來歲,藍色頭巾下一張圓臉,象新放桃花;一對圓溜溜的眼睛,在兩道略向上飛揚的眉下閃著光;穿一件青竹布上衣,腳蹬布鞋,右手拎了一壺米酒,左手掛了個小竹籃,不用問,那裡一定是雞蛋花生之類。她旁邊站著一位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牽著一條小黃狗,怯生生地瞪著眼睛看著這陌生的地方。
郭楚松向愣在一旁的參謀們努努嘴,示意他們迴避一下,這才走到她的跟前,在桌子對面坐下了。
&ldo;幾天前就聽說你們回來了,等了幾天,也不見你們回家,我想一定是工作忙,抽不開身,就和我弟弟一起把東西送到這兒來。你們就在這兒吃吧。&rdo;說完把米酒往桌子上一放,騰出右手,開啟筐子蓋布,裡邊不僅有雞蛋、花生,還有蘑菇、木耳、臘肉,滿滿一小筐。
小男孩把手中的繩子交給郭楚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