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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變相罵再她鬼祟吶,湛湛心眼兒裡是一汪活水,現下有求於人,姑且不跟他計較,橫豎挨幾句罵,又不會擦破皮肉。
&ldo;王爺這話說的不全,&rdo;她拔拔臉兒自圓其說,&ldo;據說耗子吃鹽吃多了,就長翅翼,變了&ldo;燕末兒虎兒&rdo;(蝙蝠),照王爺您說的,奴才嫁給您,是為您王府上添福來了。&rdo;
允頎看著她自鳴得意,好笑之餘,心裡生出一種異樣的柔軟,她性子直接,有什麼說什麼,從不刻意跟他講究身份尊卑,跟她講話更像是逗趣兒,言語之間沒有刻意的彎繞,猜忌,相反很有嚼頭,後味兒簡單純粹。
事到如今,他竟然有些憐憫,假若他不涉足她的人生,她的笑容興許會更加明艷,然而權利的爭奪殺伐向來無情自私,如果天意總是遂人,這世上就不會無端生出諸多般愁情無奈。
他默然輕嘆,隔著私心看她,光火在她眉眼間刻畫出引人入勝的情態,嬌艷鮮明,他頓了下,垂眼放下口吻,搖了搖頭淡笑道:&ldo;真知道給自個兒臉上貼金,上年寧壽宮裡飛進去過一隻雁末兒虎兒,在殿裡神出鬼沒,鬧了好幾天都不消停,驚了太后娘娘的駕,好一陣子都沒緩過神兒來,這話可千萬別當著她老人家的面兒說。&rdo;
聽說犯了忌諱,湛湛忙斂了神氣,唯諾應道:&ldo;多謝王爺提點,奴才知道了。&rdo;
話說到這個地步,倆人算說是冰消瓦解,沒先前那種劍拔弩張的勁頭了,不知道這樣的情形能維持多久,下一步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
窗外夜色稀薄,他第一次在她眼睛裡看到茫然瀰漫,大霧似的揮之不去。
兩人說話的功夫,章萊在隔間求見,說是按照太醫的藥方,已經把補血益氣的湯藥給熬製好了,請示他用藥。
不見誠親王回應,湛湛做主把人請進殿內,章萊見門裡的氣氛還算融洽,一躬身放心把藥碗呈近,&ldo;王爺,夜裡涼氣大,您趕緊趁熱喝。&rdo;
誠親王點頭,緩緩撫過手邊黃花梨的椅脊,踅身坐下,吩咐道,&ldo;不早了,先伺候咱們家福晉回去歇著。前陣子永定門失火那案子還在我手頭壓著,宮裡催得緊,我再瞧會兒。&rdo;
章萊指甲蓋被熱湯燻蒸得發紫,也愣是沒敢把藥碗給放下,皇命大於天,縱使他再心疼自家主子,卻也不好再出言相勸。
湛湛從他手裡把藥碗接下,提勺勻了勻,提眉往窗外望一眼說,&ldo;奴才瞧外頭這天色不早了,王爺還是儘早歇下吧,案子早晚都跑不了,再把您給累著了,可不是得不償失嗎?&rdo;
這話說得甜,一副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在盡力表演的樣子,眼瞧著這就上道兒了,誠親王臉色回暖,俯視她在湯碗裡的影子道,&ldo;既這麼,就先躺下罷,天兒冷,福晉身邊也離不開人,回頭等皇帝哥子計較起來,我這麼話兒說著就成。&rdo;
湯碗劇烈抖動,湛湛的臉瞬間皺巴了,&ldo;當著人面兒,王爺您可別胡謅&rdo;
誠親王接過她手裡的湯藥一飲而盡,看了章萊一眼道:&ldo;臊什麼,早先你趴我懷裡不挺快活的麼,眼下要面子,怎麼著?打個雷的功夫就不打算認了?&rdo;
聽這話,章萊一個沒忍住,笑咳了聲兒,被湛湛瞪得躬下身去,甩了甩袖頭,垂肅道:&ldo;時候不早了,還請王爺福晉早些回殿裡歇著,明兒一早還得進宮裡去吶!&rdo;
湛湛還沒來得及開口,誠親王已經撩了前襟起身,袍縫席捲,走到門外還不忘回身看一眼,立在臺階前等她,一身的流/氓屬性,頃刻間被月光澆洗得無剩殘餘,夜間的花雲落在肩頭,緩慢流淌。
她跟上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