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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埃勒顯得不以為然。我們知道,他對納吉姆早就半信半疑。吉爾達和青年船長有共同的想法。至於昂梯菲爾和贊布哥,卻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幸好,他們找到了公證人這個出氣筒。
不消說,奧馬爾比任何人都清楚,是薩伍克乾的壞事,他用不著遲疑,就可以得出這個結論。因為,他了解薩伍克的企圖,知道他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亡命徒。
遵照叔叔的命令,朱埃勒去找奧馬爾,把他領進病房。病人,難道在緊要的關頭,還能繼續病下去嗎?況且,醫生也說過是肝陽上亢,昂梯菲爾正可以藉此良機大發一通肝火,發洩過後便會病癒的。
不幸的勃&iddot;奧馬爾受到何等對待,這裡也就不打算贅述了。
他首先不得不供認對教士採取的行動是一次預謀搶劫……是的,倒黴的奧馬爾!……盜竊是納吉姆的慣技!……這書呆子怎麼選他當見習生呢?又怎麼總是帶著他來協助執行遺囑?……現在這個流氓,對,這個流氓逃之夭夭了,他掌握著第3號小島的方位,他將會佔有卡米爾克的一億法郎……
要想逮住他是不可能了!……這埃及的土生土長的匪徒,他口袋裡的錢足以用來隱匿罪行,逍遙法外……
&ldo;啊!薩伍克……薩伍克!&rdo;
這個名字從公證人嘴裡吐出來,朱埃勒的猜疑得到了證實……納吉姆不是真的,而是姆哈德之子‐‐薩伍克,卡米爾克總督已剝奪了他的繼承權……
奧馬爾想收回脫口而出的名字……他那慌張的神色、失魂落魄的樣子,充分說明朱埃勒沒有搞錯。
&ldo;薩伍克!&rdo;昂梯菲爾重複著,一下子蹦下了床。
當他說出這個令人厭惡的名字時,兩頰用力過猛,嘴裡的小石子像一顆子彈似的射了出來,正好打在公證人的胸口上。
誠然,那顆彈丸不會把他打翻在地,但至少是捱了一腳‐‐這一腳夠厲害的,正踢在下腰,奧馬爾兩手捂住肋骨,幾乎被打成肉餅。
肯定是薩伍克乾的,他早就發誓要千方百計把財寶弄到手。他那罪惡的企圖,連昂梯菲爾師傅也懼怕他三分。
昂梯菲爾把水手罵人的髒話全用上了,大罵一頓之後,他感到了真正的快慰。只見那奧馬爾彎著腰走回自己的房間,真解氣。昂梯菲爾從此,反而很快得以康復,這是本城一家報紙上在那件事發生過幾天之後披露的。
眾所周知,報社記者們可真神通廣大呢!他們無所不知,無孔不入。當時記者已開始介入公私案件。這些人異常機敏、善於辭令,簡直可以充當一個新的執法機構的警察。
一位記者,相當機警,偶然獲悉梯爾克麥勒的父親在其子左肩膀上紋身,就將其摹制下來,刊登在一家日報上。那天,該報的發行量竟從1萬份猛增到10萬份。而後,這條新聞在蘇格蘭便家喻戶曉了。再後是大不列顛,整個英國、歐洲,甚至全世界都知道了第3號小島的著名緯度。但沒有經度也白搭。
可是他,昂梯菲爾師傅卻掌握著經度,並且和薩伍克手中的那個經度完全一樣。朱埃勒給叔叔拿來了所說的那張報紙,一看到紋身,他便甩掉了被單,跳下床來……病全好了。那帝國醫科權威或愛丁堡大學的醫生都從未治好過這樣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