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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船長和他順著走廊向昂梯菲爾房間走去。
他們敲門。沒人回答。
朱埃勒又使勁敲了一通……仍然沒有動靜。
難道叔叔會酣睡,連大炮都轟不醒?或許發著高燒,完全絕望,他是否已經……?
朱埃勒兩步並作一步,走下樓梯,轉眼間來到門房。駁船長覺得兩腿發軟,抓住扶梯,免得滾下樓去。
&ldo;昂梯菲爾師傅呢?……&rdo;
&ldo;一大早就出去了。&rdo;門房答道。
&ldo;他說去哪兒了?&rdo;
&ldo;沒有。&rdo;
&ldo;是不是又去那個混蛋家了?&rdo;朱埃勒高聲叫道。他急忙拖著特雷哥曼向瑪麗諾廣場走去。
&ldo;他若真的在那兒,說明他已同意了……&rdo;駁船長兩手朝天,自言自語說道。
&ldo;這不可能!&rdo;朱埃勒喊道&ldo;他怎麼能挎著塔莉絲瑪&iddot;贊布哥回聖馬洛,回高房街的家中呢?怎麼給我們的小愛諾卡特帶去一個馬爾他的舅媽呢!&rdo;
&ldo;一隻母猴子,這是我叔叔說的!&rdo;
他們焦急萬分,到法蘭西飯店對面的咖啡館坐下來,當他回來時,從那兒可以看得見。
人們常說,靜夜出良謀。但黑夜也往往是不祥之兆,這倒是千真萬確的。天剛拂曉,我們這位聖馬洛人便向馬爾他區走去,好像有一群瘋狗在追逐他似的……幾分鐘後,就到了贊布哥的家。
贊布哥總是黎明即起,日落而寢,白天和太陽一起跑步。這天,當昂梯菲爾師傅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正坐在沙發椅子上,前邊是辦公桌,後邊是保險櫃。
&ldo;您好。&rdo;他說道,一邊擺正眼鏡,以便更好地透過鏡片,看清來訪者。
&ldo;您還是那個意見?&rdo;昂梯菲爾立即問道,引出對方的話題。
&ldo;還是那個意見。&rdo;
&ldo;我不同意娶您妹妹,您就拒絕把總督的信給我嗎?&rdo;
&ldo;是的。&rdo;
&ldo;那麼,我同意娶呢。&rdo;
&ldo;我早知道您會答應的,當塔莉絲瑪的丈夫,羅特希爾德的兒子也求之不得的,給您帶來5千萬法郎的嫁妝!&rdo;
&ldo;好吧……我真是三生有幸!&rdo;昂梯菲爾作了個鬼臉,毫不掩飾地回答道。
&ldo;來吧,我的妹丈。&rdo;贊布哥答道。
他站起身!似乎打算上樓去。
&ldo;她在這兒!&rdo;昂梯菲爾喊道。
他的面部表情活像一個犯人,剛被叫醒,獄吏跟他說:&ldo;去吧,鼓起勇氣……今天執行。&rdo;
&ldo;她在馬爾他,您忘了,耐心點兒,多情人。&rdo;銀行家答道。
&ldo;現在我們去哪兒?&rdo;昂梯菲爾鬆了一口氣,問道。
&ldo;去發電報。&rdo;
&ldo;向她宣佈這個訊息?&rdo;
&ldo;是的,叫她到我這兒來……&rdo;
&ldo;您想把訊息告訴她,可以,贊布哥先生,不過我提醒您,我是不能…&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