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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大叫大嚷,我的水兵!&rdo;
言外之意是&ldo;好商量&rdo;。
昂梯菲爾師傅恢復了鎮靜。他用手帕擦擦臉,牙齒不停地咬著小石子,然後站起身來說:&ldo;您確實是銀行家贊布哥嗎?&rdo;他用粗大的手敲著桌子問道。
&ldo;是的,突尼西亞市就我一個。&rdo;
&ldo;那麼,您在等待我嗎?&rdo;
&ldo;沒有。&rdo;
&ldo;您不知道我會來嗎?&rdo;
&ldo;怎樣才能知道呢?&rdo;
&ldo;透過那位總督的一封信……&rdo;
&ldo;一位總督?&rdo;銀行家問道。&ldo;但是,總督的信件,我收到過上百封……&rdo;
&ldo;開羅的卡米爾克呢?&rdo;
&ldo;不記得了。&rdo;
贊布哥耍這套把戲無非是想先讓昂梯菲爾和盤托出,拱手交給他那個緯度,而他又不必交出手中的經度。
不過,以卡米爾克的名義,看他那樣子,這個名字對他不應該陌生的,他極力回憶著。
&ldo;等一下,&rdo;他邊說邊扶正眼鏡,&ldo;卡米爾克總督……開羅的?&rdo;
&ldo;對,&rdo;昂梯菲爾師傅說道,&ldo;算得上埃及的羅特希爾德,傢俬萬貫,黃金、鑽石、珠寶……&rdo;
&ldo;不錯,我想起來了……&rdo;
&ldo;想必他已告知您,這筆巨財的一半有一天是屬於您的……&rdo;
&ldo;您說得很對,昂梯菲爾先生。我把那封信放在什麼地方了……&rdo;
&ldo;什麼……您說不清把它放在什麼地方!……&rdo;
&ldo;噢,……會找到的……我這兒什麼也丟不了……&rdo;
聽了這一回答,瞧,昂梯菲爾師傅那神態,如果信找不到的話,那雙手張開著,好似魔爪,分明想扭斷銀行家的脖子。
&ldo;喂,贊布哥先生,&rdo;他竭力剋制地說道,&ldo;您的冷靜實在令人吃驚!談及此事,您竟無動於衷……&rdo;
&ldo;噢!&rdo;銀行家哼了一聲。
&ldo;什麼……什麼?……噢!這關係到上億法郎啊!&rdo;
贊布哥不屑一顧地努努嘴。實際上,此人把桔子皮,檸檬皮,都當成寶貝,看得跟百萬財富一樣重。
&ldo;啊!窮小子!他擁有數百萬法郎的財產!&rdo;昂梯菲爾心裡想。
這時,贊布哥扭轉話題,想探聽探聽他所不瞭解的東西,也就是說,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在什麼情況下聖馬洛人才來此求見。他用手帕擦擦眼鏡,用疑惑的口氣問題:
&ldo;您真的相信有財寶嗎?&rdo;
&ldo;我堅信不移,就像我相信聖主三位一體1,是由三個人組成的一樣!&rdo;
1指聖父、聖子、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