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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沒想過要他們從太守府得來的賞賜,風裡來雨裡去為侯府打拼十幾年人漢子,用命填出來的賞賜花紅怎好去奪走,不但不能去拿反而自掏腰包再給一份,郡太守按照規矩用人頭換賞錢,他給商隊裡每個有功者每人五百錢,羊二隻的賞賜,不幸死去者給雙份賞賜以做撫恤,一共花費不到十萬錢換來侯府上下感恩戴德。
「斬首五百級,自損四百六十人,我說這損失很大。」繒隰撓撓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曹時彎弓扣弦隨意的施射:「斬首數目上有出入,雁門都尉帶著郡國騎兵到大漠裡殺了些匈奴牧民充數,否則這斬首不見得有戰損多。」
陳何瞄了好半天,箭矢依然落下靶子,不知道飛到何處去了,抹把臉不甘心地說道:「殲敵八百自損一千?得不償失,不如不打。」
「打是要打,不打匈奴人的氣焰更加囂張,要打痛匈奴人讓其縮回爪牙,張揚我漢家的勇武精神。」灌強舉弓而立面色嚴峻,他的箭靶上只有寥寥五六支箭掛著,又瞟向陳何的箭靶嘲諷道:「子世的箭術還是沒有長進,每年大射之禮有你墊底,我都會很安心。」
陳何得意的罵了句:「呸!今年且讓你得意罷了,子壽已經答應為我製作新式步弓,來年春夏的射禮上定閃瞎你的狗眼。」
「好你個豎子,你才生的一對狗眼。」灌強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問道:「子壽又有新的器物要誕生?有什麼新器物一定不要忘記為兄那一份啊!多少錢財都是小事。」
曹時丟下硬弓盤腿最下,一臉的心灰意懶:「還沒想好,章武侯死咬著渭河邊上那塊地寸步不讓,我府裡也鬧著矛盾日子不順遂啊!」
「從兄,聽說你和公主吵架了?」夏侯頗鬼鬼祟祟的湊過來被灌強給揍回去,他的年紀比陳何、灌強小了七八歲,心裡很畏懼兩位長安城裡的土霸王。
陳何充滿同情地望著曹時:「我聽說陽信公主在宮中不巧撞上館陶長公主被狠狠的奚落,於是負氣回府就和你吵起來了,我說你這夫婿當的也太窩囊了吧?要我的夫人是這樣的公主,我早就把她綁起來收拾幾頓了。」
一旁的青年冷哼道:「陳子世,不要在這兒挑撥離間人家夫妻關係,你家太公(陳平)用離間計破西楚霸王,你把這本事用在平陽侯身上很不地道!」
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陳何當時就出離的憤怒起來:「好你個周左車,你家太公(周昌)以忠直聞名於世,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尖酸刻薄,愛逞口舌之快的豎子!」
「呸!我什麼時候對人尖酸刻薄過,到是你經常流連柵欄,勾搭良家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陳何越被揭穿老底,頓時惱羞成怒道:「你這豎子,可敢與我一決勝負?」
「你當我怕你啊?咱們就比比箭術的高低!」周左車得意洋洋的指著自己的箭靶上面插著十幾支箭矢,果然比陳何的箭靶要好看數倍。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咱們走著瞧!」
表面上列侯們是群閒的蛋疼的傢伙,暗地裡卻幾次透過屬官與平陽侯府密談,陳何、灌強、周左車這三個人就偷偷聯絡他,希望幾家聯手壟斷雁門馬邑的戰馬交易,原本這裡是趙王和齊王做的生意,吳楚七國之亂兩個諸侯王被殺之後,就被京師裡的豪商們瓜分了生意,列侯反應稍慢跟進的晚了些,只有平陽侯府去的最早算個老資歷,所以他們三個就謀劃著名吃下這筆買賣。
曹時對此到沒有什麼意見,只是考慮到馬邑人多口雜各種勢力摻進來,某個不知名的商隊難保背後有個大靠山,幾家列侯就想聯合清盤有點太貪心了,覺得匈奴的糧食換戰馬生意不太方便壟斷。
回到後院時已是傍晚時分,曹時習慣性的回到書房看到衛君孺正咬著嘴唇發呆,笑著說道:「今天書房打掃的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