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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掌還不夠鐵石心腸,他和受傷的夥伴轉到臨時治傷的地方,痛苦的哀號聲在耳邊響起,半夜裡蚊蟲亂飛落在充滿血汙的傷員身上也沒有人管,受重傷的人在不斷的死去,遠處有幾堆篝火在焚燒死去人的屍體。
眼前的一切落在他眼裡,陳掌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掉了,肩膀上的痛楚彷彿比剛才更厲害了,他的大腦開始逐漸昏沉起來,這一切都在告訴他很快就要離開人士,他在心中默默的等待著死亡的那一刻到來。
等了很久,一名小姑娘提著木頭箱子走過來為他問診,陳掌忽然抓住小姑娘的胳膊問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的腦袋好沉重,我聽說人死前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如果我死了請告訴我的大父,我陳掌是死在殺匈奴人的戰鬥中,我不是懦夫,我砍了兩個匈奴人的腦袋。」
看著陳掌帶著不甘緩緩的雙眸閉上雙眼,小姑娘噗哧一聲笑出聲來:「你身體好的很,只是留了點血頭髮暈是很正常的,待會兒我母親來為你取出箭頭,抹上蜂蜜纏上紗布,用不了一個月你就可以繼續騎馬射箭了。」
「啊?我不會死掉嗎?原來我不會死,泰一神保佑,君侯保佑,如果我這次能回去一定去泰一廟裡供上三牲。」陳掌高興極了,要不是肩膀還很痛,他一定會跳起來手舞足蹈。
小姑娘覺得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人,忙碌大半天這會兒也不想動彈,就坐在他身旁陪著他閒聊起剛剛結束的戰爭,小姑娘聽著陳掌講述驚險的故事入謎,時而痛恨匈奴人的野蠻殘暴,時而為漢人騎士的勇猛喝彩助威,就連一旁等待救治的傷員也被他吸引住。
幾個商隊裡的傷員頓時取笑道:「陳家小子怎地就變成商隊最勇猛的騎士,讓頭領聽到指不定要狠狠訓你一頓。」
見到陳掌急的面紅耳赤,幾個人嘿嘿一笑:「噢!我到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陳家小子喜歡上女娃子了。」
小姑娘也被說的滿臉通紅,拎起小箱子一溜煙的跑掉了,陳掌氣哼哼的說道:「這下可好,姑娘家被你們給嚇跑了,如之奈何?」
直到下半夜接近天明才排到醫治陳掌,看到疲憊不堪的醫工們打起精神為傷者醫治,原本心裡的火氣也消散殆盡,大家出來混日子都不容易,沒必要互相為難彼此,在太守府臨時搭建的木棚裡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又一次遇到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陳掌費盡口舌才把她哄過來閒聊。
這次他帶著目的悄悄套出小姑娘的身世,才知道這個小姑娘年紀並不小,今年十四歲已經是個大姑娘,她的名字叫王蕤,父親王禹本是齊國醫官,在趙地醫治瘟疫時不幸染病而死,她就隨著母親淳于緹縈離開趙地一邊治病賺路費,一邊尋找在世的親人。
「誒,說起來我們侯府裡也有一位女醫淳于夫人,據府裡收擅長醫治什麼婦人病,她夫婿馮醫工是個和善的老好人,還把我們君侯的重疾給治好了。」
王蕤眨眨眼滿臉驚疑:「哪個淳于夫人?名字叫什麼?她是哪裡人?」
「人家的名號我怎好去問,尋常見面只稱淳于夫人,不過我聽馮醫工稱她為三娘,他家還有個小兒子叫馮它,整天悶聲不吭端的不討喜。」
王蕤一聽當場就急的站起來,提著裙角邁起小碎步一溜煙似的走出去,陳掌喚之不及懊悔的直拍腦袋。
鄰座的傷員笑罵道:「好你個陳家小子,三兩句話就把小女子給哄跑了,若得罪淳于醫官你可要有罪受。」
「我怎知道哪裡得罪他,女子的脾氣變化莫測,實在難辦啊。」正當陳掌一籌莫展的時候,王蕤帶著淳于醫工急匆匆的趕過來。
淳于緹縈已年近四旬,走進棚中急切地問道:「陳家小郎君,你可知道我姊姊人在何處?」
第42章 重歸於好
長安城外著名的靶場,幾十位勛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