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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道:「莫非尊駕姓唐?」
橋下人道:「也不錯。」
灰衣人冷冷道:「如此說來,尊駕是蜀中唐門中人了?」
橋下人道:「你又說對了。」
灰衣人說道:「蜀中唐門,向以暗器功夫稱霸武林,但尊駕一上來就以內家真氣沖斷石
橋,倒不像是唐門中人的一貫作風。」
橋下人道:「甚麼一貫作風,簡直是自欺欺人,唐門人丁旺盛,各有各的脾性,各有各
的作風,又怎能一概而論之?」
灰衣人道:「尊駕之言,雖然不無道理,但在下仍然無法明瞭,在下與布公子之恩怨,
何以要勞煩到尊駕插上一手?」
橋下人道:「實不相路,唐某此舉只是為了自己看想。」
灰衣人奇道:「咱們爭拼,又跟你有甚麼相干了?」
橋下人道:「唇亡齒寒,兔死狐悲,當今武林大勢,已陷入岌岌可危之境,爾等身懷絕
藝之士,若還再作鷸蚌之爭,後果如何,實在是難以想像得很。」
灰衣人道:「當今武林之危,危在何處?」
橋下人嘆息道:「群邪並起,無處不危!」
灰衣人道:「如此說法,未免是太籠統了,即以蜀中唐門而論,江湖中也有不少人視為
旁門左道,甚至是恨之入骨。」
「恨之入骨?」橋下人喟然道:「不錯,江湖上痛恨蜀中唐門的人,不知凡幾,這一
點,唐某也不想再爭辯了。」
布狂風卻道:「樹大有枯枝,唐門家族龐大,偶有害群之馬,那是一點也不足以為奇
的。」
橋下人道:「蜀中唐門在武林中名聲欠佳,主要還是一個『毒』字。」
布狂風道:「暗器再歹毒,也比不上歹毒的心腸。」
橋下人說道:「但一般武林中人,卻認為心腸善夏之輩,絕不會使用歹毒的暗器。」
布狂風道:「只是,唐門傳統歷來以毒為先,以暗器功夫為本。」
橋下人道:「世人只知道本門使毒功夫第一,卻不知道本門解毒之術,尤為獨到。」
布狂風道:「在下知道,唐門高手殺人易如拾芥草,救人活命,也同樣手段高超。」
橋下人道:「此語若是出自他人之口,唐某必然當作是拍馬屁。」
布狂風道:「我說又怎樣?」
橋下人坦率道:「布公子不喜恭維奉承之性格,唐某知道得很清楚,所以,公子適才之
言,乃是由衷而發,絕無半點虛偽。」
灰衣人道:「唐朋友,可以站出來說兩句話嗎?」
橋下人道:「可免則免!」
灰衣人倏地喝道:「不可免,不能免!」喝聲一起,人如鷹隼沖天飛起,黃金劍鞘
「嗖」聲直向鐵箱子擊下。
布狂風也同時躍起,以劍鞘擋住友衣人這一擊,並且沉聲道:「你我之事,不該傷及旁
人。」
灰衣人道:「唐門朋友擋路,可怪不得在下翻臉無情。」三言兩語間,已跟布狂風拼搏
了十幾招。
兩人都是劍未出鞘,但劍鞘也同樣發出冷厲殺氣,逼人胸臆。
只見灰衣人招數怪異,驟看之下,似乎雜亂無章,破綻百出,實則招快技奇,勁力內
蘊,只要敵人稍為疏忽,每一招都可以此為殺手。
布狂風卻也是隨手揮灑,二三十招互拼下來,招式似有若無,居然更是變化多端,曲盡
其妙。
灰衣人冷冷一笑,陡地呼的一劍,脫鞘向布狂風當頭直劈。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