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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狂風若走在左邊,這人也在他的右方一步一步的跟隨著。
這人一身灰衣,大概三十歲左右年紀,手裡握著一把劍。
劍在鞘中,而這劍鞘,居然是用黃金打造的。
用黃金打造的劍鞘,當然很燦爛奪目,而且會使人對劍鞘中的劍更感興趣。
黃金鞘裡的是甚麼劍?
布狂風沒有問,甚至連看也懶得去看它一眼。
因為對他來說,這是不必要的。
灰衣人也沒有盯著布狂風,他只是跟著布狂風走,就像是布狂風的跟班,又像是布狂風
欠了他一大筆債似的。
布狂風「帶」著灰衣人,來到了一條石橋之上。
石橋很寬敞,連馬車也可以在上面走過。
布狂風在橋東,灰衣人在橋西。
兩人的劍還在鞘裡,兩人的表情還是沒有半點改變。
但殺氣卻忽然來了。
殺氣很重,雖然它是無形無影無聲無味的,但卻似乎沉重得快要把石橋壓斷。
忽然間,石橋真的斷了。
但石橋並不是給「壓斷」,而是給一股難以形容的大力,從橋底之下直逼上來,硬生生
把橋面沖斷的。
絕大多數的人,忽然遇上這種情形,都會難免大吃一驚。
但布狂風和那灰衣人卻連眼睛也沒有眨動一下。
橋面爆裂後,首先從下面冒上來的,是一個黝黑的鐵箱子。
這鐵箱子說大不大,說小不算小,倘若嶽小玉蜷曲著身子,大可以把他整個人放進這鐵
箱子裡。
布狂風和灰衣人都凝視著這個鐵箱子,他們都知道,在這箱子下面,還有一個人。
石橋是給這鐵箱子硬生生撞斷的。
由此可見,這箱子一定十分堅固,而用這箱子來撞斷石橋的人,也必然是武林中的絕頂
高手無疑。
箱子已冒出來了,但它的主人卻還在斷橋之下。
這情形不但罕有,簡直就是莫測高深,詭異絕倫。
過了很久,終於還是布狂風首先開口:「容兄,你的劍鞘很好看。」
他這句話,是對那灰衣人說的。
灰衣人淡淡的說道:「再好看的劍鞘,在決戰的時候,還比不上一把生鏽的刀劍。」
布狂風道:「以容兄在劍法的造詣,已無劍鋒與劍鞘之分。」
灰衣人的聲音更冷淡,道:「是麼?」
布狂風說道:「容兄之劍,根本無須出鞘,劍鋒固可殺人,劍鞘又何嘗不可以呢?」
灰衣人道:「不錯,在真正高手手裡,就算是一團軟綿綿的棉衣,也可以化為無堅不摧
的鐵石。」
布狂風問道:「嚴一初死了,你知道嗎?」
灰衣人道:「此人死不足惜。」
布狂風道:「儘管他死有餘辜,但在我眼中,嚴一初還是不失為一條硬漢。」
灰衣人道:「人言可畏,你對神通教孽徒如此惺惺相惜,外人聽了,只怕難免會蜚短流
長。」
布狂風道:「我不怕!」
灰衣人道:「怕不怕是另一回事,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做人又何苦老是把不必要的煩
惱加在自己的頭頂上?」
布狂風默然。
他並不是個呆子,而且聰明絕頂。
他已聽出,灰衣人後面這幾句話,並不是對自己說的。
果然,那鐵箱子底下立刻有人嘿嘿冷笑,道:「不必要的煩惱?嘿嘿,你這種語對我來
說,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友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