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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耶正要走到正為朱音體檢的欽藏身邊時,欽藏剛巧收起了聽診器,開始搭脈。擱在榻榻米上的醫藥包裡有注射器、手術刀和藥瓶等物,好像並沒有專為巫女帶來特別的醫療器具。
沒多久欽藏的診療就結束了,於是全員集中到了三合土上,只把朱音一人留在板間。
&ldo;好了,雖說任務頗為繁重,但還是請各就各位‐‐&rdo;
最後,朱音在門前致辭,眾人施了一禮朝階梯廊下方走去。就在這時‐‐
&ldo;刀城先生‐‐很抱歉,請過來一下!&rdo;
她只把言耶喚住。言耶一邊琢磨著是什麼事一邊回過身。朱音從懷裡取出一封封著口的信,遞給他:&ldo;如果鳥人之儀順利完成,您能為我開啟這封信嗎?&rdo;
&ldo;在所有人面前是嗎?&rdo;
&ldo;是,給您添麻煩了,拜託了。&rdo;
&ldo;不客氣。要是隻做這點事就行,我很樂意為您效勞。&rdo;
然後,言耶也向廊下走去,和正聲合力把對開的厚重門板緩緩關上。
徐徐關閉起來的門的彼方,朱音臉上始終浮現著慈愛的微笑。在身後篝火的映照下,她展示出現身於眾生之前的如意輪觀音般的尊貴姿態。讓人感到自己似乎正在窺探那位觀音昇天一瞬間的光景……
沒多久,門被徹底關上了,隨即響起她在內側插門閂的聲音。為謹慎起見,言耶拉了拉門把手,確認不能撼動分毫。
眾人起步走下階梯廊的時候發生了地震。搖晃並不劇烈,但讓人覺得恰似一種印記,表明鳥坯島與大鳥神知道巫女已自閉於拜殿。眾人似有同樣的感受,但誰都絕口不提,只是默默走下階梯。
眾人抵達階梯下端的門口,與辰之助和行道會合。
&ldo;各位請去集會所休息。&rdo;正聲環視眾人,&ldo;我和刀城先生在此監護儀式,圓滿成功後就會和朱音巫女一起回集會所。&rdo;
&ldo;鳥人之儀大約需要多長時間?&rdo;
欽藏提出了關鍵的問題,也許是打算根據這一點來考慮如何應對。假如儀式持續一整夜,要麼大家一起通宵,要麼就輪流換班保證睡眠。
&ldo;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快的話三四十分鐘就能完成,慢的話會長達幾小時之久‐‐&rdo;
&ldo;嗬,這就傷腦筋了。&rdo;
&ldo;但我想再久也不至於耗費一整夜……&rdo;
&ldo;可是正聲君,你也沒有這樣斷言的依據吧?因為連朱音小姐本人恐怕都很難判斷呢。&rdo;
欽藏合情合理的反駁讓正聲無言以對,就在這時,辰之助不耐煩的聲音插了進來。
&ldo;這種事怎麼著都行吧,儀式已經開始啦。我們在集會所老老實實等著不就好了?來,快點‐‐&rdo;
&ldo;那麼,拜託兩位了。&rdo;
緊催之下,行道依然勉力向言耶和正聲禮貌地點頭示意,然後在辰之助的拽拉下回集會所而去。欽藏也無可奈何地輕輕揮了揮手,開始追趕同伴的腳步。只有瑞子看起來有點磨磨蹭蹭。
&ldo;嗯,我不能和你們一起監護儀式嗎?&rdo;
她說出了意料之中的話。但正聲一言不發,堅決搖頭。也許是因此放棄了吧,她順從地向集會所走去。
為目送眾人離去而留到最後的赤黑,好像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