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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聲的臉上浮現了詫異之色,但似乎立刻理解了言耶的意圖,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不過,最後他還是從一個雜物間裡找到了言耶想要的東西,放進頭陀袋裡交給了他。
在朱音和她的助手赤黑、正聲和言耶四人匆忙準備的過程中,只有辰之助遊手好閒地站在一邊。先前他回到集會所的時候,看見只有言耶等人,顯得很吃驚,不過發現至少怪談故事已經告終,好像就安心了。然而他的臉色卻並未相應變好。也許這是因為,他想逃離恐怖故事才出的集會所,卻看到了黃昏即將降臨這絕海孤島的不祥景象,於是陷入了毛骨悚然的氛圍中吧。
不久,欽藏、瑞子和行道陸續歸來,全員會聚後,終於要向拜殿進發了。最晚歸來的行道說,陰天的幽暗天空正在迅速失去僅存的光明。因為鳥人之儀要在日落的同時舉行,所以現在似乎正是恰當的時刻。
最後朱音和正聲確認了各自的籌備狀況,出了集會所。
接著,朱音為首,正聲、瑞子、言耶、行道、辰之助、欽藏和赤黑,以與第一次完全不同的順序,步上了遊廊。佇列產生這種變化,是出於辰之助的意願。
(鳥人之儀一旦進入開始階段,舉行儀式的拜殿和朱音巫女就讓他萌生畏懼心理了吧。)
言耶知道他人不可貌相,其實是個膽小鬼,所以,這種心境的變化完全可能發生。
(要避免站在為首之人身後,卻又討厭跟在佇列末尾,也許正是因此他才選擇了被兩位總角之交夾在中間的位置。)
言耶在心裡作了解釋。
&ldo;餵……你,發現了嗎……&rdo;
他的背後傳來了忌憚著什麼似的、異樣得令人寒毛直豎的低語聲。
這時,一行人正走在遊廊中段。濺擊在頂棚上的雨聲和稍稍開始增強的風的呼嘯以及波濤的轟鳴,亂糟糟地湧入耳中。雖然不至於覺得很吵,但進行前後對話的時候會稍覺不便。即便如此,言耶也知道低語之人是辰之助,因為他感到行道向後回過了頭。
他立刻稍稍放慢腳步,側耳傾聽背後的對話。因為從那低語聲中,他感覺出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ldo;‐‐但是,我把那傢伙打發回去了。所以,島上現在就是八個人啊。&rdo;
只聽辰之助小聲對行道說道:
&ldo;女的只有朱音巫女大人和那個女學生兩人,男的是我們三個還有正聲、赤黑,加上那個爬格子【對身為作家的言耶的蔑稱。】的怪傢伙,一共六人,對吧?&rdo;
不必確認,言耶也知道,爬格子的怪傢伙指的是自己。可那又怎麼樣?他不解地歪著頭。
行道似乎也有同樣的疑問:&ldo;你說得沒錯,但這究竟有什麼問題?&rdo;
他疑惑地問。然而,面對疑問辰之助越發壓低了語聲,最後,他終於用言耶能聽清的顫音道:
&ldo;你果真沒發現嗎……聽好了,兩女六男,不就和十八年前的鳥人之儀完全相同嗎?也就是說當時也是,人員組合和如今的我們一樣……&rdo;
第七章 鳥人之儀
在遊廊與階梯廊交接處的門前,刀城言耶一直以為只能目送朱音進門,然而卻被告知就這樣隨行直到拜殿,不免有點吃驚。當然就他個人而言,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所以頓時喜形於色。不過,這裡也有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即間蠣辰之助。看來他是想起了先前和行道的對話,面對儀式完全是一副退縮畏懼之態。
(雖然是為浦祛厄消災祈禱豐漁的儀式,但有鑑於十八年前的慘事,也難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