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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次就搬完,眾人合計著各自負責一部分。但一目瞭然的是,各人能搬運的量各不相同,所以先由辰之助開始分配,誰來搬什麼。然而因為行道愛插嘴,分配方案怎麼也決定不下來。魁梧的辰之助和瘦小的行道,從童年時代起就是老大和跟班的關係,但伶牙俐齒的行道提出的意見,似乎把辰之助折騰得暈頭轉向。加上瑞子還要添亂,說&ldo;我也可以搬得更多&rdo;什麼的,害得眾人越發談不攏。
想著輪不到自己出場發言的言耶,在棧橋上踱著步向四周打量,一路踱到了位於正面絕壁左側的巖場。因為他打算從這裡探出頭去,看看島的最窄處。
然而,剛向巖壁彼方探出頭,一道不自然地從岩石表面躥過的刻痕就映入了他的眼簾。看似奇妙花紋般的帶狀細痕,好像直通到巖壁的另一面。看上去,倒也未必不是人工建造的道路。
(但是,究竟通往何處去了呢……)
剛剛自行作出那是道路的判斷,就產生了這個疑問。繞過巖場,前方就是葫蘆的細腰部分,換言之,那道痕直通向他之前試圖窺探的島嶼最窄處的正下方。而且,雖然一度感到可能是路,但再次確認了寬度後,就明白在那上面行走實在是太危險。
(不過,很難認為是天然的刻痕啊。)
困惑的言耶,想把視線投向更前方。
&ldo;哎哎哎,就這樣了,決定了!再聽你們多嘴,太陽都要下山了!&rdo;
就在這時,辰之助終於爆發了一般,怒吼聲在碼頭上轟然作響。
然後,一行人排成一列,沿著穿鑿崖面而成的曲折石階,開始了緩慢的攀登。人數和行李雖然也是程序緩慢的原因之一,但主要還是因為石階極為陡峭,而且到處都是海水侵蝕的殘跡,腳下很不安穩,再加上又被小雨淋得濕漉漉的,所以眾人邁步時不得不小心翼翼。
言耶每到一個緊要處,都會去俯瞰左側的巖面,竭力凝目搜尋,卻始終看不到先前那奇妙的紋樣。即便如此,他還是深深地感到‐‐那道痕正向島的內側延伸著。
&ldo;那下方能看到奇怪的‐‐&rdo;
他正要向埋頭前行的正聲詢問,突然,腳下動搖起來。
&ldo;哇!&rdo;
&ldo;啊啊!&rdo;
言耶失聲驚呼,後方也傳來了瑞子的叫聲。
&ldo;啊,地震。不過,馬上會停的。&rdo;
跟在後面的行道開了口,就像在說明一種非常自然的現象似的。如他所言,沒多久地動山搖就戛然而止了。
&ldo;不、不要緊嗎……&rdo;
言耶邊說邊戰戰兢兢地回過身來。只見瑞子正兩手提著行李,呆立在石階中段。看來,除了言耶和她,其餘五人都在地動山搖的同時背靠巖壁,靜候地震結束。隊末的赤黑把瑞子失手掉落的一部分行李和皺巴巴的夏季披肩撿了起來,一聲不吭地遞給她。
&ldo;這、這一帶常有地震?&rdo;
也不是說特別怕地震,然而,由於腳下是沿絕壁而建的石階,人正處於攀登中途,即便是言耶,也不免嘗到了兩腿發抖的恐怖滋味。
&ldo;嗯,浦上的地震沒什麼大不了,但在這個島上就比較特別‐‐不不,本來就不叫地震,而是叫大鳥神振翅。&rdo;
&ldo;原、原來如此……&rdo;
地區不同,單純的自然現象中的含義也會有相應的變化。言耶心想這還真是個好例子,嘴上卻略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