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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掉頰上的淚痕，篤定道：&ldo;南宮炎，我已經對你著魔。&rdo;

&ldo;無論我下了多麼大的決心，只要你隨意勾勾手指，我都不能抵抗。你說得對，或許我的確下賤。火光明亮，我做不了格外清醒的那隻飛蛾。&rdo;

小巧唇瓣中傾瀉而出的感情太過濃烈，南宮炎難以抵抗，心緒翻滾梳理不清。他覺得煩躁，拒絕再聽下去，開口打斷寧卿卿。

&ldo;那你說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rdo;雙臂環於胸前，南宮炎揚起下巴，強撐出最後的高高在上：&ldo;不妨直截了當一點，別再兜圈子浪費時間！&rdo;

寧卿卿被迫從自己的世界裡抽出身來，一時茫然不已。她說這些是為了……混沌的頭腦中靈光一下，明亮炫目，照亮一切的源頭。

&ldo;只有一件事，我要再重申一遍。&rdo;寧卿卿心平氣和，軟下語氣：&ldo;我懇求你，不要再給我承諾了。&rdo;

淚水抹不乾淨，源源不斷好似永遠不會枯竭，前赴後繼地順著臉頰滾落，沾濕脖頸，打濕衣襟，匯成滂沱淚雨。

寧卿卿沾了幾下眼睛，眼前儘是水霧，終於看不清南宮炎的面容。

她有些遺憾，卻也不再猶疑，自嘲地解釋：&ldo;我已經習慣匍匐在塵埃裡抬不起頭來，習慣卑微下賤受人辱罵，但請不要把我帶到眾山之巔。&rdo;

寧卿卿笑著說：&ldo;反正總會摔下去。山峰太高，你的戲弄和撩撥太甜，這種起落多了，我怕自己會粉身碎骨的。&rdo;

這副若無其事又淚如雨下的模樣背後，透出太多沉重可怕的衰敗感，在南宮炎心底牽起恐慌不安的海嘯。

女人化身為琉璃，堅硬發脆，透出過度燃燒的流光溢彩，卻彷彿舉手之間就會碎成齏粉，或者淪為一具絕望的空殼。

恍惚間，竟讓南宮炎產生某種隨時都會失去她的錯覺。

第99章 動情表白

這種錯覺成了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心底糾纏已久的恐慌崩潰決堤。

&ldo;不是的！&rdo;南宮炎脫口而出，慌忙作答，終於失了分寸，如同回到了還青澀軟弱的十五歲。

他站起身幾步走上前去，一邊飛快補充：&ldo;我不是在騙你。&rdo;雙臂緊跟著虛攏在女人纖細的腰肢上：&ldo;也不是隨意承諾。&rdo;

他把寧卿卿摟進懷裡，胸前沾上鹹澀潮濕的淚意。菱形唇瓣抖動了一下，終於放棄了反悔和遲疑：&ldo;我不是不在意你，也不是不信任你。&rdo;

所有冷漠堅硬、嘲弄尖刻，都伴隨著懷裡滂沱而下的淚雨層層瓦解，許久未曾見過太陽的柔軟心臟從堡壘中暴露出來，晾在日光燈下。

南宮炎自暴自棄地放棄全部偽裝，收緊懷抱，勾起唇角自嘲：&ldo;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rdo;

&ldo;我想要的，從來不是你的一退再退，不是你的沉默妥協。我就是想要你跟我分辯，給我證據，將我反駁，一遍遍重複你愛我。&rdo;

&ldo;我本來就喜歡你的啊。&rdo;懷中的女人輕聲說，聲音含糊，似乎在苦笑：&ldo;我對你的喜歡，還不夠清晰嗎？&rdo;

&ldo;我知道，但我不想分享。&rdo;南宮炎兇狠地將懷抱收得更緊，幾乎要把寧卿卿攥碎在骨血裡，咬牙切齒，一字一句：&ldo;我受夠了背叛，此刻只想獨佔。&rdo;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弭。

兩人緊緊擁抱，身影幾乎在燈下融為一體。南宮炎拋棄全部體面的偽裝，撕開故作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