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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終於失控，南宮炎收緊五指，看著女人因為劇痛終於變了臉色，報復的扭曲快意在心頭一閃而過，終於又化作滿腔的悲哀。

南宮炎不願洩露自己步步皆輸，勉力重新戴上強硬麵具，恨聲道：&ldo;寧小姐打錯算盤了，我對你也沒那麼在意。&rdo;

&ldo;我知道。&rdo;一直保持沉默的女人終於輕聲開口接話：&ldo;我當然知道你不在乎我。&rdo;

寧卿卿被壓倒在床上動彈不得，整個人都處在完全被動的位置，下巴更是幾乎快要被攥碎，疼得她眼睛裡盈滿生理性的淚水，一眨眼，便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可淚光背後的眼神，卻沒了任何脆弱退怯的影子，反而冷靜得可怕。

南宮炎沒來由地心慌，強自冷聲道：&ldo;怎麼，寧小姐現在還要裝腔作勢，倒打一耙嗎？&rdo;

他虛張聲勢，手下的動作卻不由自主地放鬆了點。寧卿卿只是輕笑，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她也不去接南宮炎的話，反而意味不明地丟擲問題：&ldo;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收回這件髮飾嗎？&rdo;

南宮炎一愣，不明白寧卿卿的意圖，只隨口拋售舌尖的惡意：&ldo;因為你對avian餘情未了？因為你對我口口聲聲的廉價愛意還不及你跟avian幾次把酒言歡得多？&rdo;

激憤的話語助長心頭的火勢，南宮炎咬緊牙關，從齒縫裡擠出話音：&ldo;否則你想要怎麼解釋，一件被我丟了的骯髒垃圾，你要這麼寶貝地從我宿敵手中接過，再礙眼地帶回到頭上？&rdo;

&ldo;因為這是我的第一件作品。&rdo;寧卿卿低聲說，聲音平靜好似娓娓道來：&ldo;這是我的處女作，你我都是珠寶設計師，應該清楚所謂處女作的意義。&rdo;

&ldo;而它在還是設計底稿的時候被你賞識，更是從此成為我心頭獨一無二的存在。&rdo;

&ldo;我在羞怯難言的心思中把它修飾細化，又在漫長無果的卑微暗戀中，將它真正精心雕琢成型。&rdo;

&ldo;於我而言，它根本不是一件飾品，而是我卑微愛戀的原點……乃至於無望生命的寄託。&rdo;

&ldo;而在你將它狠狠摔碎在地上時，在你現在拿著它質問我時，就是在向我宣稱，你根本已經忘了。&rdo;

一連串的話語輕描淡寫地匯聚成海，將南宮炎逐漸沒頂。他有些狼狽地掙扎出來，心中有複雜難辨的情緒飛快閃過。

他想要反駁，向來靈巧的舌頭卻彷彿打了結，只擠出乾澀話語：&ldo;你、你不要轉移話題‐‐&rdo;

第98章 互訴衷腸

&ldo;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不在意我。&rdo;寧卿卿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卻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讓南宮炎不由自主地收住話音，聽著她自顧自地說下去。

&ldo;所以你不會記得我的處女作，不會知道這件髮飾對我的重要性，不會在意你口中吐出的尖銳話語會不會讓我傷心，不會去管你的所作做為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rdo;

寧卿卿看著南宮炎的神色漸漸不耐，旋即話鋒一轉，陡然道：&ldo;換個問題，你知道昨晚avian找我幹什麼嗎？&rdo;

&ldo;無非是暗度陳倉……&rdo;話語說到一半，寧卿卿唇角微挑，精緻柔和的臉龐上揚起違和的尖銳諷意，直直刺進南宮炎眼底。

他一愣神，下一句話想要說什麼，竟記不清晰了。

耳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