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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醫生帶著俞白站在一旁,沒有上前。
傅醫生對俞白說:「等你再長大一點,就會明白,為什麼我們會相信世界是物質的唯物論。如果世界可以唯心,那我們會希望討厭的明天永遠不要來,讓時間停留在我們最幸福的那一刻,或者回到讓我們後悔的過去,去改變它。」
「但這一切都不可能。時間流逝的軌跡不會以我們的個人意志為轉移,明天會到來,生活會繼續,所以,俞白,你不可能停下來。你得繼續向前走,去面對既定事實,去承擔你該承擔的責任。真正能夠挽回過往遺憾的方法,是向前看。只要你不斷向前,總有一天,你會發現,那些遺憾和後悔,都能在未來得到彌補。畢竟,我們同時也相信著,地球是圓的。」
方知竹和交警談完,走到俞白和傅立言跟前,傅立言抬起俞白的手,讓俞白把死亡證明交給方知竹。
方知竹有幾分侷促,她接過俞維明的死亡證明:「交警那邊說沒問題,可以把老俞帶走。殯儀館已經聯絡好了,後續的事情那邊會處理。」
傅醫生說:「辛苦您了,我是俞白的朋友,您要是在醫院遇到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我姓傅,傅立言,心內科的醫生。我還要值班,就先走了。」
「謝謝,真是太謝謝了。」方知竹朝傅醫生鞠了個躬。
傅醫生扶起她:「您太客氣了,我也沒做什麼。」他捏了一把俞白的肩膀,讓俞白看著他,「記住我剛剛說過的話。」
「……好。」直到俞白說了好,傅立言才鬆開鉗住俞白肩膀的手離開。
方知竹要跟著殯儀館的車先走,她說:「你先和俞沐晴去休息一下,等殯儀館那邊都料理好了,我再聯絡你。」
俞白用手指掐住自己的手背,把手背掐出一道紅指印,他還不能理解傅立言說的話,但他對傅醫生有超乎尋常的信任,他記住傅立言說的每一個字。
「有什麼我能做的,就跟我說。」俞白看著方知竹。
他曾經連在升旗儀式上碰到方知竹,都不願意和對方說一句話。
因為俞維明的離開,他和方知竹終於站到了一起,這是俞維明想要看到的,但俞維明卻永遠也看不到了。
方知竹抽泣了兩聲,然後連著點頭:「噯,好,好。俞沐晴就先拜託你照顧了,俞白,謝謝,謝謝。」
俞白和方知竹在醫院分開,他去找陳非譽和俞沐晴。
陳非譽帶俞沐晴去了肯德基,位置已經發給過俞白,俞白很快就找到他們。
俞沐晴這會兒終於沒有再哭了,陳非譽給她點了一份兒童套餐,翅桶已經被俞沐晴吃光了。
七歲的小女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明白,失去父親對她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俞沐晴一邊吸溜著可樂,一邊問陳非譽:「哥哥,我以後還能見到爸爸嗎?」
陳非譽溫柔又耐心地說:「會。只要你把那個人放在心裡,那個人就會永遠存在。」
「真的嗎?」俞沐晴天真地問,「那爸爸還會回來給我講故事,給我買芭比娃娃,帶我去打羽毛球嗎?」
陳非譽拉住俞沐晴的手,搖了搖頭:「不能了。但是別哭,爸爸現在換了一種方式陪伴你。」
陳非譽抬頭,看見了俞白,
俞白走過來,蹲到俞沐晴身邊,一隻手拉住俞沐晴,一隻手握住陳非譽,他啞著聲音對俞沐晴說:「沒關係,以後哥哥給你講故事,給你買芭比娃娃,帶你打羽毛球。」
作者有話要說: 仔細找一找,玻璃渣裡還是有糖的對吧,大家晚安
☆、實驗班
俞白帶著陳非譽和俞沐晴去了麗景苑的那套房子。
把俞沐晴哄睡覺了,俞白和陳非譽一起去到客廳,他們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