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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我怎麼可能不在?!不在的話,我便不知道你是這樣的心思!&ot;段母的哀慼中帶著斬釘截鐵的氣勢:&ot;我怎能讓這麼一個活死人悔了我的兒子,我的段家!&ot;
&ot;母親……&ot;
&ot;閒話莫說!你下月就立刻成親!無數的親家隨你挑,我段家不能迎娶一個男人進門!&ot;
一面是親情,一面是私情,段非苦笑著,他多年在外漂泊,為的就是想逃避這份家族的責任。然而,他因無命而回家,卻又要因無命而接納那份沉重的責任麼?
&ot;對不起……母親大人,我不能--&ot;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間一道突如其來的驟風襲來,那風颳得異常剛猛,幾乎讓人睜不開雙眼!
&ot;非兒……&ot;段母不堪這颶風所困,驚呼一聲,段非立刻上前護住母親,卻不料那陣怪風猛然間消失無蹤,像是從未發生過一般,一切瞬間回復平靜--
&ot;怎麼回事?好怪的風……&ot;段母心有餘悸,她望著自己兒子,卻見兒子正望著廊前水榭上的躺椅發呆。那張躺椅上,少了一個人,段家的靜水小庵裡什麼都沒有少,偏偏少了一個人--
&ot;消失了?!怎麼會?!&ot;段母驚訝地看向段非,卻只能看到兒子眼中那突然空曠的光芒,像是少了什麼似的,又像是如釋重負。挺括的肩頭輕輕一撇,他突然笑了一聲,輕輕說著:&ot;他終究還是來了……&ot;
因為那個人其實很吝嗇。
那個人說,只要是他的東西,便決不讓別人插手!
他始終被那二人排拒在外,他們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裡,然後再突然地離開--
一切像夢。
或者……緣生緣死,人生如斯?
&ot;非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答娘親一句啊!?&ot;段母急了,慌忙捉著兒子的衣襟,苦苦哀求。
拂下母親的手,段非輕輕一笑,淡淡轉身,緩緩離開這再也不會有人居住的湖心小庵--
&ot;母親……對不起……孩兒不孝多年,也許是該盡到家責了。成親之事……隨您打算,我不再異議……&ot;
--全文完--
後記--只是當時已惘然
很巧合的,《獸童》的最後一章,我使用了跟古大人的《蕭十一郎》一樣的章節名。寫這篇文,多少含了點情緒來寫,想著金先生的地位如此高尚,各方學者競相追捧,連學生教材也來軋一腳,便多少有些遺憾。
古大人因為太隨性太任性,所以理解他的人大約遠不如理解金先生的人那麼眾多。
大概不少人看出《獸童》是在模仿古大人了。其實我很討厭模仿的東西,總認為就算揀別人用過的題材也該寫出新意才是作者道德。寫《獸童》時,我並沒有覺得這是在模仿古大人,反而是時刻想著,也許古大人還在世,也許這個題材也會怎樣寫、怎樣寫……彷彿情願被古大人靈魂附身一般,我寫的時候,情緒是始終飽滿的,若這樣也算是拾人牙慧,那我也只好認了。
本來還是決心把這個題材寫成悲劇,但最終我還是無法背叛自己心中的某些追求,筆下的人物生死全在作者的一念之間,怎樣死、如何活,這便是成就一個作者成功與否的關鍵。我實在不敢說自己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