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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派人去查探賑災貪汙一事,朱厚照便是題了李東陽的名字。
此時李東陽站在劉健旁邊,雖面上帶笑,然而的確是看不出來他心中想的事情,只覺得這是個異常面善的人。
劉健捋了捋鬍子,含笑道:&ldo;任之,今日我等尋你何事,你應當是清楚才是,莫要我等逼問才是。&rdo;焦適之苦笑,怎麼覺得劉閣老在皇上得知他們之間熟識後,反倒無所畏懼起來了。
他拱手對幾位說道:&ldo;幾位閣老又何必擔憂,皇上下午召開文華殿議政便會同你們講述,這也是換上敬重你等才如此行事,閣老切莫著急。&rdo;
劉健吹鬍子瞪眼,&ldo;這是我著急的原因?若不是皇上行事與先帝頗有不同,我何必每次都如此擔憂?!&rdo;焦適之苦笑著沒說話,難不成要符合著劉閣老的話語?
其實劉閣老說得也沒錯,本來內閣才應該是皇上最信任的才是,可落到如今的皇上手裡,他能在頒佈政令前能想到內閣已經是不錯了,更別說把事情交給內閣處理了。
&ldo;皇上只是感覺到了朝廷內還是有不少貪贓枉法之人,認為這些人不過尸位素餐罷了,昨夜之事也與此有關。&rdo;焦適之思忖良久,把一部分訊息告知幾位閣老,在說完後又跟著幾位閣老說上幾句,然後便匆匆告辭了。
他剛才擅離職守,等皇上出來若是尋不到他,又是一件麻煩事。
劉健等人看著焦適之遠去的背影,輕嘆了一聲,&ldo;在皇上心底,我等所謂的顧命大臣,怕還是不及任之的一言一語。&rdo;
謝遷笑著說道:&ldo;劉大人何以如此感傷?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等不過是前頭的浪花,等有能為的後輩追趕上來,不過讓步便是,又有何難?&rdo;他看得十分豁達,若是隻有他們幾個在前頭撐著,才是最大的不足之處。
劉健無奈搖頭,&ldo;你這般闊達的心理,我倒是不如你。&rdo;
在旁邊一直久久不語的李東陽嘆了一句,&ldo;幸虧此人是個知進退的性子,若是換了劉瑾,便不知要惹出多少禍事。&rdo;即便是現在的劉瑾,在他們看來也是罪該萬死了。
&ldo;那可不一定。&rdo;劉健搖頭,背著手悠悠地往宮外走去。
皇上那樣的性子,能容忍真正信重之人一直屈居幕後?
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焦適之往回走,不過三兩步便看到站在假山後的朱厚照,顯然他已經不知道在哪裡多久了,身後樂華等人都低著腦袋,看起來氣氛詭異。
焦適之宛若不覺,慢慢走到皇上面前,輕笑著說道:&ldo;皇上怎麼過來了,那位大人還好嗎?&rdo;
朱厚照點頭,神色莫測,&ldo;已經好了,我派人送了回去,如果不是適之如此警惕,怕今日還會出事。&rdo;
焦適之淡笑著搖頭,示意皇上看著天色,&ldo;皇上,您可覺得今日的天色與昨日有何差別?&rdo;朱厚照隨意地抬頭望了一下,&ldo;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差別。&rdo;
&ldo;那便是了,這生老病死,與這天色類似,到了該走的時候,誰也擋不住,可若是不到時候,便是求也求不走。皇上自可以放寬心,不要多想。&rdo;
朱厚照聽著焦適之一板一眼的話語,頓時哭笑不得,無奈地搖頭,&ldo;你以為我在傷感?&rdo;
&ldo;皇上說笑了。&rdo;焦適之淡定地說。
朱厚照頓時恨鐵不成鋼地伸出手掐了一把焦適之的臉頰,&ldo;方才劉健等人尋你是多好的機會,怎麼不把你昨日的想法同他們說,若是到了下午,你怕是又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