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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林秀。&rdo;
這兩字一出,皇上頓時冷哼一聲,把東西重重拍在桌案上,&ldo;好啊,我說為何偏偏扯上了巡按御史,原來在這裡等著!&rdo;
焦適之感嘆皇上思緒敏銳,一下子便覺察到了關鍵處,點頭繼續說道:&ldo;此乃林秀提前派人送到他堂兄林煌手中的,林煌生怕連累家人不敢上報,聽聞林秀出事後內心不安,這才找到了我。我雖派人去查那個護鏢的鏢局,不過連林煌都被尋到,或許那個鏢局已經出事了。&rdo;
皇上聽完後臉色不是太好,他仔細又把帳本看了一遍,心下著惱,&ldo;若不是父皇與我信任他等,他們何來今日的地位尊榮,真是不知收斂的蝗蟲!&rdo;
焦適之嘆息,這個問題其實一貫是他與皇上之間也常爭論的,在皇上眼中,宦官不過是依附皇權罷了,他想撤便撤,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這本沒有錯,然焦適之著眼的卻更是在過程中受損的人,那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即便再如何卑微,那也是人命!
如今之事能讓皇上有所察覺,也是好事。
只是林秀……
朱厚照把手裡的帳本丟到桌案上,隱含怒意道:&ldo;你也不要自己去查了,大理寺那幫人把條文鑽研得比你還透徹,等明日我便派人去把這件案子轉交給北鎮撫司去查,我就不信還查不出來!&rdo;焦適之抿唇,皇上此舉便是懷疑朝中有人在暗暗阻礙,甚至連大理寺中也有人在。
&ldo;皇上,鎮撫司是鎮撫司,若您如此行事,只怕會破壞公正。&rdo;焦適之勸道,&ldo;雖然很擔心林秀的安危,然皇上切莫行此舉動。&rdo;
北鎮撫司若是逮捕了人,那是北鎮撫司的事情,可他們所管轄的範圍與三司不同,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在皇上此處開了先河,皇帝插手刑事,後世人可如何評說?
朱厚照伸手按了按眉心,嘆道:&ldo;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這麼說。&rdo;
焦適之神色稍緩,輕聲說道,&ldo;皇上此舉的確不妥當,難道還怕我指出嗎?&rdo;
朱厚照無奈輕笑,然眉宇處卻無一絲怒意,反倒淡淡道:&ldo;你若更肆意,我怕是更加歡喜。&rdo;
焦適之輕咳一聲轉移話題,&ldo;雖不可直接破壞朝綱,然皇上仍可以此舉來刺激某些人,且大理寺既從那日至今都無法查探出結果,或許該讓刑部插手了。&rdo;本來遇到重大事件是需要三司會審才是,林秀這個案子也勉強夠格才是。
&ldo;而且平常若是發生這類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留下林秀的性命,如今竟然能把人直接送到京城來,說明他們心裡有底林秀不可能暴露事情,林秀或許已經&rdo;而且那帳本雖是證據,然而寫滿暗語,並不是最好的證明。
朱厚照面容冷峻,聲音悠長冰涼,&ldo;若是林秀死在獄中,那也不必查了。&rdo;十月的天氣已漸冷,然屋外的冷風卻不如屋內的冰寒,令人不寒而慄。
是夜,天大寒,宮內一隊人馬正頂著大風賓士到北鎮使柳鳴軒府上,一刻鐘後,柳鳴軒點人帶衛趕赴大理寺,在大理寺端坐一夜。
第二日,皇上插手刑獄一事,也在朝廷上引起軒然大波!朝臣紛紛上奏,即便是內閣內也產生了不同的分歧,彼此間劇烈地爭吵起來,甚至直指皇帝干涉司法,吵得那個叫不可開交。
焦適之站在奉天門邊都還能看見幾位老大人吵得面紅耳赤,唾沫橫飛的模樣。頓時悄悄地往後站了一步,把樂華叫了過來,低聲囑咐了幾句。樂華面露驚訝,不過還是悄悄退了出去。
焦適之就見皇上坐在龍椅上閒閒地看著下面